于是,蓝锦就这么被堵在了被窝里。
“午时已过,子羽弟弟还穿着寝衣,伺候的下人呢?”
“咳~尚角哥哥怎么来了?”
“听闻执刃大人喝了徵宫的汤药越病越重,就要准备后事了,我过来看看缺什么少什么,好抓紧采买。”
“嘿嘿~我还想再活一段时间,尚角哥哥给个机会呗?”
宫远徵快气死了,宫子羽脸色红润,炭炉上还烤着芋头、柿子、红枣,和带牙印的年糕,旁边几个果盘点心也吃了小一半。
怎么看都是从早吃到现在,没停过嘴的样子。
谁家病入膏肓的人胃口好成这样啊!
“执刃,你要的酱肘子和两碗大米饭来了~”
金繁拎着食盒闷头就进来了,蓝锦咬牙切齿差点骂出声。
宫远徵看懂了,那个口型的意思是:猪队友。
宫尚角灵魂发问:“子羽弟弟吃这么好,是断头饭吗?”
金繁一抬头,角公子和徵公子就在眼前,吓得差点扔掉手里的食盒。
恰好一阵清风吹过,肘子浓郁的酱香从食盒的缝隙里被吹了出来,宫尚角刚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脸色大变。
宫远徵想问哥哥怎么了,却被宫尚角抬手阻止。
“血~子羽弟弟受伤了!”
宫尚角用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蓝锦一听这话顿时心中警铃大作,为了做戏做全套,羽宫厨房早就不做肉食了,自然不会杀鸡宰鸭,想吃肉都是拿银子叫金繁偷偷下山去买的。
很少有人知道宫二先生常年茹素的真正原因,但蓝锦看剧的时候记住了,那就是宫二对血腥味极其敏感。
那血腥味的来源,就只有一个可能,一直藏身在羽宫的宫唤羽!
蓝锦眼见着宫尚角的手摸上了佩刀,赶忙出言阻止:“尚角哥哥别胡说,你也看见了,我只是轻微 风寒,没有病重,肯定是下人们管不住嘴瞎传的。”
“是吗?那这么重的血腥味,是哪来的?”
金繁闻言,下意识也开始寻找。
以宫尚角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宫子羽的慌乱和拙劣的掩饰,更看得出金繁的不知情,心里立刻确定宫子羽果然有重要的事情瞒着自己。
“那个男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尚角哥哥你就别问了,我不方便说。”
宫远徵嘲讽拉满:“哦~不愧是七月酷暑里吃冰,都能被冷哭了的羽公子。
这话说的,我以为你想重新投胎当宫门二小姐了呢!
不如我给你新起个名字,就叫宫寒吧~”
蓝锦手动扯开嘴角:“二小姐?宫门的老二只有一个,你这么说你哥,不怕挨揍啊?”
“你也配攀扯我哥哥,宫子羽,你这病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坑我还不够,现在又想拉哥哥下水,我看你才找揍!”
宫尚角的手轻轻往宫远徵肩膀上一放,宫远徵就像被拔了插销似的,完全没了刚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化身软萌乖巧哈基米。
给蓝锦羡慕的呀。
“子羽弟弟莫要顾左右而言他,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