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顿感羞愧,羞红着一张脸不再说话。
蓝锦又说:“况且喘鸣之疾并非小病,发作起来是要命的,她怎会在自己救命的药里下毒,由此可见,这个栽赃之人也够蠢的。”
宫远徵追问:“说这么热闹,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是罪魁祸首啊?”
“远徵弟弟别急,院子里风大,我们进屋去等上官姑娘回来。”
蓝锦不是宫子羽,干不出来让一屋子人站着干等这种事。
于是九个新娘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张坐榻,一壶热茶。
落座后,宫远徵不耐烦与他坐的太近,别别扭扭的转过半个身子。
“云姑娘,该轮到你交代了。”
云为衫做出一副不甘受辱的姿态,不愧是无锋新娘职业速成班毕业的,这表情做的相当到位,当真是我见犹怜。
“执刃大人要我交代什么?”
“姜姑娘和云姑娘中毒那晚,可有一起做过什么?比如,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云为衫心里咯噔一下,本着死贫道不死道友,上官浅还有后手的心态,张嘴就给上官浅卖了。
三个人喝茶,两个金牌新娘的都中毒了,就剩一个玉牌新娘,喝的还是玉牌新娘死命推荐的家乡茶,看上去结果已经出来了,但事实并非如此。
“哦?云姑娘吃了上官姑娘的药膏缓解了红疹,所以才没有上报嬷嬷为你请医师诊治,现在红疹好了,也无法证明你和姜姑娘中的是同一种毒,云姑娘是这个意思吗?”
“是。”
蓝锦一掌拍在矮几上:“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一个两个的视宫门家规于无物,不夹带点药物进来就心难受是吧!”
宋四小姐被吓了一跳,眼眶一红,直接哭了出来。
蓝锦指着宋四小姐,给宫远徵科普:“远徵弟弟看好了,这才是姑娘家受了委屈该有的样子。
那些哭的梨花带雨,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还转移话题,说些似是而非的话,都是假的,装出来骗人的。
而且越漂亮的女孩子,就越会骗人。”
宫远徵脸色通红:“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这不是正好赶上了嘛,你今日两种都见过了,就仔细记在心里,免得以后被骗。”
“管好你自己得了,宫门上下谁不知道你最好颜色,天天往万花楼跑啊。”
蓝锦内心大呼冤枉,可不能让远徵弟弟以为自己是那种人啊,更不能跟远徵弟弟直说:我是你唯粉。
于是为自己辩解道:“我那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懒得理你~”
“那就接着说正事,现在看来,上官姑娘的嫌疑最大,而她本人又刚好无故离开了女客院落,也不知道金繁何时才能把人抓回来。”
说着朝侍卫招手:“去再搜一次上官姑娘的房间,将所有不属于宫门的物品全部拿过来,哪怕是香炉里的香灰都不要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