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你另带一队侍卫,去全力搜捕违反宫规,擅自离开客院的待选新娘上官浅,如遇抵抗,就地格杀!
对了,优先去搜厨房、医馆、荷塘、凉亭之类的地方。”
金繁好气,但金繁知道这种场合不方便问,而且眼下确实是抓捕新娘更为重要,接了命令便立即离开。
刚好此时搜院的侍卫,端着个托盘过来复命。
“禀告执刃,这些茶叶是在上官浅小姐房间里搜出来的,那些粉末是从宋小姐房间里搜到的,装在这个药瓶里。”
蓝锦给宫远徵使了个眼色,这种查验毒物的活,当然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眼看着宫远徵的手朝着药瓶伸去,那可是宋四贴身带进来的瓶子呀,要是远徵弟弟事后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她赶忙出言阻止:“远徵弟弟,记得带手套,当心着了道。”
宫远徵以为她是在说自己不够专业,一口闷气油然而生,可到底还是顾忌宫氏一族的脸面,没有当着新娘们的面发作,别别扭扭的戴上了手套查验。
“茶叶无毒,粉末有毒,正是导致新娘姜离离脸上起红疹的烈毒。”
宋四小姐一听就慌了,干巴巴的辩解道:“这是我从家里带来治疗喘鸣之疾的药,不是毒。”
蓝锦把嘲讽拉满:“我观宋小姐眼神清澈,天真无邪,定是被家中千娇百宠长大的。
说真的,宫门没有三妻四妾的恶习,最适合宋小姐这样单纯的姑娘托付终身,奈何宋小姐身患喘症,不适合在山谷里生活。
不过,既然我们有缘相见,那我便奉劝姑娘一句。
在家中做姑娘时千好万好,随你怎么童心未泯,但如今出了家门准备嫁人了,还是要把招子放亮些比较好。”
“执刃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就算你带来的是药,此刻也变成毒了,无论你如何辩解,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别再说那些耽误时间的废话了,还是老实交代这药瓶是如何夹带进来的吧,宫门对外来之人搜身向来严格,任何药物都不许携带,哪怕是随行嫁妆也是不让带的。”
宋四小姐支支吾吾的,摆明了是藏在贴身之处带进来的。
“宋小姐不如想想,你进入山谷以来可有得罪什么人?以至于罪魁祸首明明有这么多选择,却偏偏选择栽赃在你的身上。”
宫远徵不解质疑:“你如何确定她就是被栽赃的?”
“首先,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宋小姐的眼睛和远徵弟弟一样纯真无暇,清澈如水,一看就不是能做出那些下作之事的腌臜东西。”
说着,蓝锦瞟了云为衫一眼,只是动作有些明显,不光宫远徵和宋四小姐看见了,大半侍卫都看到了执刃眼里对云为衫明晃晃的厌恶。
云为衫低眉垂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实则内心惊惧交加,怕的不行。
“其次,两位金牌新娘同时中毒,还都是脸上起红疹这种让人毁容的毒,那么干掉两个金牌新娘,谁会成为既得利者呢?”
宫远徵接话:“玉牌新娘?”
“没错,但宋小姐腰间挂着的只是木牌,若是她下的手,恐怕要再多一倍的药量才够用吧。”
宋四小姐这会儿也不天真了,听出这是在讽刺自己资质不好,就算费尽心机也是选不上的。
一院子的大家闺秀,聪明且宅斗经验丰富的姑娘不在少数,起码捂嘴偷笑的那几个,肯定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