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迷了啥也看不见,侍卫一个手刀下去就打晕了,捆猪一样抬着回来的。”
“你魍阶刺客的身手放在整个江湖也是数一数二的,竟然就这样被活捉了,真是人生无常。”
“还大肠包小肠呢~
魍阶刺客算个屁,我十四岁那年就一枪崩了寒衣客那个秃驴!
剩下一个自封江湖第一贱客,一个耍镰刀的,根本不够看,再敢来,我就火铳火炮搞死他们。”
雪重子赶忙捂了宫远徵的耳朵,又恨自己没多长两只手,叫小雪听见了这话,会不会学坏呀?
宫远徵一双眼珠滴溜乱转,学会了,好开心。
雪重子有心想劝她不要戾气那么重,有些事情做到再讲,没等开口呢,宫紫商带着女儿大摇大摆的来串门,一嗓门把他想说的全憋了回去。
然后雪重子就沦为带娃工具,两个当娘的跑去聊衣裳首饰,聊星星月亮,等再想起找她们的时候,商宫在‘嘭’的一声巨响中,升起滚滚浓烟。
雪重子怕出事,死活拽着宫远徵和小雪,不许他俩出去看热闹。
宫尚角倒是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只见花清之浑身黑灰,站在院子里苦中作乐的嘲笑头发炸开花,鼻孔喷灰的宫紫商。
花宴清带着人急急忙忙的灭火。
“清之!”
“尚角哥哥来啦?”
花清之伸手就要抱,宫尚角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她以为是在嫌弃自己身上脏。
“你后退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不是,你别误会,我身上沾了血,怕你闻了难受。”
“好吧,你来干什么?”
“不是嘱咐过你,少跟傻子玩。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来吗?”
“哎呀,我们没事,就是在配烟花呢,要不是嫂子袖子上不小心沾了鳞粉,根本不会炸。”
“别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了,先跟我回角宫沐浴换身衣裳吧。”
“你忙你的去,我们还没弄完呢,弄完再洗。”
花清之一提到火药眼睛都是亮的,比在角宫等着自己回来吃饭的时候亮多了,虽然有点小失落,但更多的是她找回了原本的天真烂漫。
现在这个灰头土脸,哈哈大笑的她,比前段时间那个端庄自持的执刃夫人顺眼多了。
“那你注意安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晚上回来陪你用膳可好?”
“晚上?我没时间,我们约好了打边炉的。”
“你们?”
“是啊,我们后山小分队,外加四个孩子和紫商姐姐。”
“既然你哥都能带家属,你为什么不带我?”
“你想来也行,不差你一张嘴。”
宫尚角被她气的一佛升天,那是差一口吃食的问题吗?那是爱不爱的问题!
爱他,就该时时刻刻想到他,完全不想跟他分开才对。
金复眼见着执刃蔫了下去,在心里疯狂给花清之竖大拇指,也深刻的认识到,跟对主子这件事有多重要。
听说红玉侍卫里最年轻最优秀的那个金繁,现在天天在羽宫当老妈子,照顾又哑又作的罪人之子。
反观自己和金川,一天吃四顿,一个月的俸禄花都花不完,一年有十二套新衣,幸福两个字,都说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