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黎近想要避开他半点都做不到。
“说话啊?”
“不是。”
闻言,陈堇阳邪魅咧嘴笑,那笑真是要迷死众生了。
当初黎近喜欢上他,也正是因为这一笑,彻底惊艳她好多年。
陈堇阳的嘴松开,她才得以大喘气一口,但他没就此作罢,转而去咬住她耳垂,轻声的问道:“说这话故意气我,让我吃醋的?”
黎近也不拘着,直接反问他:“那你会吃醋吗?”
他手顺她后背掐住她腰杆,盈盈一握,把人抬起坐在池台上。
陈堇阳视线矮过她,仰头意味深长的说:“我都快醋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是个活生生的男人,现在你身边经过的蚊子,但凡是公的我都觉得心里难受。”
他讲话也是幽默。
黎近忍不住发笑:“人才,住这么高楼哪来的蚊子?”
陈堇阳却是径直不理她这话。
宣誓主权:“老婆,这辈子你不能再有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不然我就弄死他。”
这事他真干得出来,根本不是唬人。
黎近眼球微动:“那我呢?”
“我们一起殉情。”
陈堇阳特别热衷于咬她的嘴。
黎近嘴唇不是那种薄唇,稍微带点厚度,粉粉嫩嫩的像两片果冻,她上下唇一翻,上半身往后仰,跟他距离拉开一点,笑着道:“那我不想死呢?”
“这可由不得你。”
她娇嗔:“你这男人情绪真不稳定。”
陈堇阳头跟脸深埋在她颈窝里,喘了几大口粗气,方才淡淡的出声:“阿近,机会当初我可给过你了,是你没走要跟我结婚的,对你我只有丧偶,没有离异一说。”
他声音很是疲惫。
她也知道,他这人认死理。
什么都可以玩闹,但一旦上了心的,那就是一辈子。
黎近以前看不懂,那是因为她觉得陈堇阳根本不够爱她。
现在要是她说一句要他的命,陈堇阳真的就能把命直接给她。
她伸手,把掌心贴在他后背上,一下下的轻抚。
像是在安抚他,又像是在安抚自己。
黎近弯弯腰,温热的唇往他耳边凑:“放心,只要你不离开,我这辈子也不会离开你的。”
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幸运兜兜转转的,那个人还在原地。
即便如今的陈堇阳破败不堪,也不曾只有过她一个女人。
好久,陈堇阳才仰起他那张比声音更加疲惫的脸,眼圈绯红的跟她对视,他弯唇笑,笑得好生动,好令人心醉:“往后余生,我会照顾好你跟晋周的。”
黎近捧起他的脸,说:“那陈太太这身份我就接了。”
陈堇阳在她腰间使坏,距离拉得更近,几乎到了脸贴在她脸上的程度。
“都到这时候了,你不接还想跑不成?”
就像他刚才的话里说过的。
机会他不是没给过,恰恰相反,他给过她太多机会,所有的选择权都在她手上。
真正相爱的人,是不会计较那些过往的污点的。
计较就说明不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