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屋内陷入静谧。
陈堇阳生得高挑,黎近也不差。
两人相隔着整个客厅的长度,视线相望,四目相对上的那一刻,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瞬间就碎了,他下意识的伸手,抬起掌心捂住心口。
是他的心呐!
黎近先迈动步伐,短短的距离,她却走得无比艰难。
在他身前位置蹲下,拿起玄关处鞋柜里的拖鞋:“地上凉,先把鞋穿上。”
她帮他穿鞋,他却一手拦住,声音很是沙哑:“我自己来。”
随意的穿上,陈堇阳起身抬眼看她,黎近眼里都是一层薄薄的雾气,嵌在眼眶周围,像极了一圈晶莹剔透的碎钻。
他就这么看着看着,心就痉挛般的抽痛起来。
陈堇阳往前靠,距离黎近不到一根手指远。
手掌抚住她的脸,把自己头往下压,额抵着额,他喘气声略粗的道歉:“今天的事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好。”
“这也不全怪你。”
黎近眨巴下眼,眼泪退回去。
陈堇阳的吻落下来,精准的落在她唇瓣上。
随后互相交缠,气息愈发的浓烈快速,他抱住她的力道颇大,似要把她嵌入身体里。
半途中,黎近喊疼,陈堇阳才险险停下。
浑身的汗水裹得她很是难受,她起身去抓地上的衣物,他一手扣住她手腕,再度给人拽回去,陈堇阳一如既往的霸道,不容得她半点反驳之意。
黎近是硬生生给他折腾到后半夜才罢休。
她去洗澡,陈堇阳懒懒的斜靠着浴室的门框,眼巴巴看她。
黎近好觉变态,拿浴袍去捂身子:“你干嘛?”
他笑得有点苦涩劲:“都老夫老妻了,我还能干嘛?孩子都有了,你说呢?”
话虽是这么讲,事实也如此。
可有些时候,黎近是真的没陈堇阳那么放得开,她找不到理由,只能把这缘故归咎于男女性别差异。
她去推搡门:“你先出去。”
陈堇阳又不是傻的,他一个侧身,从门外成功溜了进去。
手指间的烟还没掐掉,烟灰坠落掉在他手背皮肤上,烫得陈堇阳猛地往回缩,这可把黎近吓坏了,心疼的去帮他捂手,看她这般,他不禁发出痴笑。
玩味的问:“这么心疼我?”
反应过来,黎近推开,故作不屑的翻白眼:“没那意思,对人习惯了照顾而已,就算是别的人烫伤,我也会……”
“唔……”
陈堇阳哪里容忍得了她说这种话,哪怕是气话,哪怕明知道是她故意让他吃味的。
他吻住她,吻得眼睛都红透了,里边浸出一层层的红血丝。
黎近只觉得他可怕得骇人。
身子连连的往后退,奈何她身后是坚硬的洗手池台,后腰摁在上边,无路可走。
陈堇阳逮住她嘴唇,狠狠的往下咬。
一边逼问:“刚才那话是认真的?”
“我……”
“回答是不是?”
陈堇阳向来不是个吃素的主,除了咬她嘴唇,还有别的动作在逼她,黎近没别的任何感受,唯一便是觉得自己被架在灼热的火上炙烤,她快被烤熟上桌了。
她不吭声,他就掐住她的脖子往上抬起,迫使她视线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