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他陈堇阳。
这句话刺激到他底线,陈堇阳欲要挣脱开商衡的控制,去拿酒瓶砸人。
他已经红急了眼,根本不管不顾,六亲不认。
见状,谢晏也是上前拽住他:“陈堇阳,你他么给我冷静点,别发疯。”
两个大男人架他一个都险些没控住。
看到陆淮南坐在那纹丝不动,半点影响都没有,商衡也是一心窝子的气:“淮南,你说话也不能这么说,他现在不是……”
陆淮南挑眉:“行啊,你们就可劲惯着他。”
陈堇阳怒气冲顶,他呵笑,口无遮拦的往外吼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大家一窝蛇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狐狸,搁我面前唱什么聊斋。”
这话对陆淮南来讲,就是不痛不痒的程度。
连挠挠痒都算不上。
陆淮南看了他眼:“还有什么,继续说。”
陈堇阳还真是不怕死的往前撞,道:“你干的那些龌龊事,真以为没人知道?一边勾着付迎,一边握着阮绵,我都替她觉得悲哀,跟了你这种……”
谢晏狠狠抓他脖领衬衣,想让他闭嘴。
商衡也是喊:“够了,都别他妈再闹了,还有完没完?”
现场一片寂静无声。
陆淮南依旧沉稳不乱的坐在那,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他脸上也没半点经事的痕迹。
反观陈堇阳,他怒吼这一通过后,情绪反而比起刚才好多了。
商衡算是看出来,陆淮南就是故意刺激他,让他把心里的不爽跟难受,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只是可怜了阮绵被陈堇阳说得一文不值。
商衡砸吧嘴,把陈堇阳压坐下去:“你也消停点。”
他手跟唇都在抖,是肉眼可见的那种。
陆淮南往前凑身,递给他一瓶水:“真要是爱她,就放她走,她现在肯定比你过得难,一个大男人别总是那么自私。”
陈堇阳满脑子都是陆淮南劝他的这句话,为她好就放过她。
黎近今年25岁了,她的青春都耗费在他身上。
女人没有几年青春的,说一千道一万,那都不是黎近对不住他,而是他对不住人家。
陈堇阳在回公寓的车里哭了好惨一通,喉咙都是那种压抑的哽咽声。
一想到跟黎近的点点滴滴,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司机见他哭得好生伤心,试图探问:“先生,您这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陈堇阳那么要面子的人。
他抹掉眼泪,推门下车,又突然想起什么,跟司机扫了打车费。
司机见他急匆匆的下车,本都想叫他了,谁料到他自己回头扫码。
陈堇阳拽着个手机,险些没握稳手一松机离手掉下去,他狠狠吸鼻,故作坚强潇洒的说:“我没事,就是家里的猫丢了,没找回来,心里难受。”
司机:“找不到就算了,再买一只新的吧!”
“买新的?”
陈堇阳苦笑。
“是啊,看样子你很喜欢猫。”
陈堇阳眼神涣散,他笑得难看:“错了,我不是喜欢猫,我是只喜欢那一只猫,别的猫都不是她,我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