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
伯懿抬头切问:“为了去皇陵?”
伯懿不知在忧心什么,垂眸掩去眼中异色,沉声道:“王嵩竟也同意了?”
“圣人说了,他有要事不得不去,刚好可以顺水推舟,借机看清幕后之人想要做什么。”
“玉家因为医术高超难以隐匿行踪,但也正因医术得以保全自身。传说中,墨家常年活跃在西北一带,是墨子的旁支后人,一手机关术巧夺天工。”
想到这个,伯懿有些挫败:“进展缓慢。”暂还不能排除商家人的嫌疑。
伯懿似是沉浸在自己未明的思绪之中,并未察觉到玉浅肆的异常。
这可是帝王用纸,上面的红色想都不想便知是什么。
即便知晓地牢不是新建的,但具体建成了多久并不好查。何况醴泽这个地方,一年里有大半年都没什么人。各官户之间又常以别苑赠友为雅事,其中盘根错节,实在难以入手。
这才道:“你猜得不错,我或许知道他为何执意要去皇陵。”
玉浅肆十指微蜷,有一瞬的怔忪,继而浅眸里腾起了一层疏离的浓雾,幸而伯懿只低着头,没有留意到她的神情。
“但问无妨。”只要能知晓圣人此行的真相,便可早做打算,如此一来告诉他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也无甚大碍。
伯懿被这视线盯得有些恼了,拿起一旁的茶盏喝了口已经半凉的茶水,没好气地扔掉茶盏。
伯懿的目光,从茶杯之上挪到了玉浅肆的指尖。
见伯懿依旧抿着唇不言语,她摊了摊手继续道:“这不,这顺水之舟也就恰好推到我这儿了。”
红色的官印痕迹透过帝尧麻笺的纸背渗了出来,勾勒出些许阴谋的意味。
伯懿定定看着玉浅肆。
玉浅肆扔下手中竹牌,做了一个“洗耳恭听”的动作。
“你问这个做什么?”语气骤然生硬:“四大家族不相往来,这是祖训。我虽是玉家人,但对其他三族的事情,知道得不比你们多。”
因而此行,圣人定有其他打算。
“你们四大家族,真的从未有过来往吗?”
玉浅肆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少主自然是没有同意,但你觉得如今迈出收权第一步的圣人,会没有办法解决少主的阻拦?”
末了,她又定定盯着伯懿,不放过他丝毫的眼神躲闪。
见他松了口,玉浅肆连忙给他满上了一杯新茶,静待下文。
“他是不是还打算昭告天下,去皇陵膝行以赎?”
伯懿却未去端起那杯新茶,只盯着晃荡难息的茶水,沉吟了许久。
可天罚这种事,古往今来,他从未听说过有皇帝要主动往自己身上揽的。
因为他们不仅可以尽算天机,甚至于还可以改天机。因而皇帝只能讨好之安抚之,不敢将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却也不敢真的做到不管不顾,还得派人暗中保护之。
不过易家既然有这本事,自然也容易被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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