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康乐怒吼下令,“放箭!射死这群狗东西!”
此时的白翊青正在营地中肆意放火,把整个山匪窝点燃的七七八八。
白翊青闪的太快,没人看清她的长相,连她是高是矮都不明确。
留在营地三千多个病重跑不动的山匪,活活被烧死在营帐中。
有些山匪背着烈火爬出营帐,用尽最后的气力哀嚎,最终被黑烟熏晕被火吞灭。
白翊青没有花时间怜悯,战争本就残酷,大家各为其主,既然是敌人,那就必须死!
冲下山的一万多山匪,退回到营地外只剩一半人都不到。
许多山匪受伤无法奔跑,只能找树木隐蔽自己等待救援。
只是,他们等来的不是救援,而是白翊青的杀戮。
白翊青一刀一个头颅,全身浴血,不知疲惫。
船上的将士们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如羚羊般矫健的身影。
画面太过血腥,有些将士把胃里的酸水全吐在洪水中。
一生杀敌无数的钟康乐,又兴奋又隐隐犯恶心。
想要呐喊夸赞的话,堵在嗓子眼。
他确信只要他敢把话喊出口,跟着出来的就是他胃里的东西。
颜面要紧。
山匪营熊熊烈火,安身的营帐所剩不多,将军下令感染瘟疫的士兵先进营帐歇息,派康健的士兵搜查能用的东西。
“将军!我们之中肯定还有内鬼!”有士兵看着周围的兄弟呐喊了一句。
刚经历生死,前有狼后有虎,山匪们心中的怒火和恐慌无处发泄。
这句话很有争论价值,让憋屈的将士们有了宣泄出口,观察自己周围看谁都有可疑,越说激昂,越闹越热烈。
群体迅速分化,形成几个小团队互相破口大骂,互相推卸责任。
不知谁先动的手,群殴一发不可收拾。
将军瘫坐在树桩上,没有出口叫停,也没有力气去劝架,他所有的气力已经用尽。
群殴停歇,终于有人发现将军已经气绝身亡。
将军死,军中的所剩的最后一丝士气荡然无存。
有人提议干脆举白旗投降,没人知道他们是承王的叛军,他们只抢了一次粮食和一次灾银,不至于被杀头,顶多是被流放。
也有人反对投降,他们认为等洪水退去船只肯定会离开,他们就机会离开这里。
山匪们争论不下结果,夜幕将至,一致认为等过了今夜,养精蓄力后再做打算不迟。
夜里,白翊青继续点火烧营地。
本就火光冲天,营地外的山匪没有去注意营地内多了几把火。
直至哀嚎声如同恶鬼嘶吼传出营地,营地外的人被惊醒,没人傻的冲进去救人,对他们来说,病患被烧死不是坏事。
白翊青站在远处的树梢上盯着他们。
她的嗓子有些干涩,肚子也有些不舒服,这是瘟疫开始的症状,她早有预料。
吞下一颗头孢,泡杯板蓝根坐在树上慢慢喝,享受这一刻的舒适。
若不去在意火中的亡魂,火光映红天际的景象挺美。
身体病了,心就会变的脆弱。
她现在很想他。
想见他。
想在他怀里躺一会儿。
“你有没在想我呀?”白翊青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喃喃自语。
千里之外,宁禹阎同样望着星空,手不停的盘弄着乌木青鸟,“臭小子,你把本王的心给带走了,赶紧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