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离去后,白翊青嘱咐东水,“和莫林回京等我消息行事!”
“是,少爷!”
“是,白少爷!”
当日晌午,大雨倾盆。czyefang
钟康乐领着兵与白翊青汇合,将士们一点不怕雨水侵袭双眼,握着弓箭各个瞪大眼睛盯着远处的山匪窝。
守了两天两夜没见一个匪徒出来,钟康乐纳闷:“白少爷,怎么不见一个人出来?”
雨已停,白翊青望了眼烈日当空,笑着解释:“还没到时候,越多的人染上瘟疫,没得病的自然就会坐不住。”
“大人,出来了!”
钟康乐刚望过去,不少山匪已经被箭射倒在地,没死的匪徒咆哮着起身退回山寨。
白翊青嘱咐夜穷:“去通知倪承载,立刻泄洪!”
“是!”
白翊青转身闪离,没人知道她的去向。
此时的山匪窝已经乱成一团,山匪头目脸色灰黄一脸病气,坐在首位听满堂的兄弟提建议。
“将军!山里的药不够医治这么多兄弟!我们必须冲下山!然后兵分两路去拿药!”
“将军!小心有诈!”
“能有什么诈!上头传来消息他们只带了五千兵!咱们两三个人杀他们一个!跟砍萝卜似得!”
“杀出去!”
众山匪慷慨激昂举刀呐喊:“战!战!战!”
“不好了!将军!不好了!”报信的人未到,洪亮的呼喊声已经传进堂内。
报信人冲进堂内,头目喝声道:“快说!”
“洪水来了!洪水把咱们整座山围住了!”
头目身子摇摇晃晃,拍案而起,“什么!胡说八道!洪水怎么会往这里来!”
报信人嘴唇颤抖:“真,真的!还有数十艘船朝咱们山下驶来!”
脸色越发灰白,“怎,怎么可能!洪水为什么会在这!到底怎么回事!刘永强怎么不提前传信过来!”
“将军!咱们杀出去,夺他们的船先离开要紧!”
“将军!他们是想瓮中捉鳖!”
“将军!下令吧!”
头目终于点头:“点兵!患病的士兵只要还有力气,通通给我扛上刀杀出去!”
“杀!杀!杀!”
将军还没穿戴整齐,外头又传来惊慌的喊声:“不好了!库房走水了!”
将军踉踉跄跄的往外冲去,库房中放着这次抢夺来的二十万两灾银,原打算等东辽瘟疫四起,再趁乱把银子运进庆州。
将军怒吼:“有内贼!一定是内贼放火!”
“将军!不少营帐起火,数十个兄弟被砍头颅!营内混进敌人!”
将军用所剩不多的气力踹向报信的士兵,“我没瞎!别管内贼!速速杀出去!”
一万多个山匪还没全部冲出山寨,数千支箭如雨一般而下。
山匪们齐齐后退,一部分负伤没来得及后退,只能任由第二波剑雨射杀身亡。
射下四波剑雨后,赫然而止。
将军点出一千兵,让他们架好盾牌出门试探。
士兵们走出十数米不见一支箭落下,将军心里极度不踏实,总觉得前面有更可怕的陷阱等着他。
但是,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后退只能被瘟疫杀死。
一路无险的冲到山脚下,滔滔洪水在脚边奔腾,水上数十艘船上站满穿着铠甲的兵,手中的弓弩正指向他们。
“退!撤退!”山匪们齐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