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敢认为李凌这是在挖他的墙角,多次想找李凌麻烦。”
“李凌一个没什么背景的武夫而已,真要得罪了李敢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什么一拳捶死战马,在绝对权势面前都不堪一击。整个北齐太子党里唯一能和李敢掰手腕的只有李天够资格。可惜李天会吗?
李天去年才学会自己吃饭。张猛也只是功夫好,人仗义而已。比家世张猛也得低李敢一头。”书生们侃侃而谈,不停的换话题。一边说一边偷偷看俩女孩。
观察女孩们对哪个话题感兴趣。
“喂,说你呢。这你能都能忍?”邋遢老道笑道。
“习惯了,我家也没有因为这个就和人过不去的传统。”李天说道。
“我可是听说李凌是隐世宗门的入世弟子。说不定又会是第二个葛樵。”有个书生眼尖,见女孩对李凌这个话题感兴趣忙说起了自己听来的消息。
“葛樵也真是痴情种。到现在依旧是孑然一身,至今仍在到处打听妻子的下落。”
“是啊,镇远侯不纳妾一生只爱平阳公主一个人。即使是平阳公主丧失了生育能力,唯一的儿子是个傻子的情况下还坚持不找第二个女人。
葛樵在妻儿失踪后,不惜得罪各方大佬拒绝各大家族提亲,坚持等妻子回来。两位将军都非常值得尊敬。”
“我听过一个说法,说葛樵也是隐世宗门的弟子。要不然能不怕得罪当初想和他联姻的权贵?”
“真的假的?那镇远军现在没有左骑军,李凌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左骑军统领?”
“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左骑军刚被除名,就出了一个李凌。说不定是他背后的长辈和镇远侯在给他造势呢。”
书生们侃侃而谈,人人都能指点江山。
“你爹真这么打算的?”中年书生问道。
“我也是今天才从这里知道这事儿,估计我爹还得等我告诉他才知道。”李天说道。
“哈哈哈,贫道还得出趟远门,就不和你们瞎扯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老道哈哈笑道,抬腿就走。
“看来李家老爷子病的不轻啊。”中年书生说道。
“他不听劝,我也没办法。照这样下去熬不了几天了。”老道说着人已经离开了铺子。
“北齐的江湖很浅很浅,只能养出些小鱼小虾。想要登堂入室得去大燕。那才是修炼圣地。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这茶钱你付吧。”中年书生说完站起身就这么跑路了。丢下一脸错愕的李天。
因为中年书生后面这句是边跑边说的,声音很大。差不多整个茶铺都听见了。
“穷鬼,连个茶钱都要逃单。”有书生在心中鄙视道,连还在喝茶的李天也被连累了。
他早就看这个中年人不顺眼了,和一个叫花子以及混江湖的小混混坐一起自降身价。关键是明明年纪不小了,还比他们几个长得好看。
李敢的爷爷李奇又犯病了,比上次还厉害。李家再去找那邋遢老道就寻不见人影了。
老人说他就是有些怀念媳妇儿了,不用这么紧张。妻子在那边等了他五十年会不会孤单啊。
他记得那个傻丫头以前最怕孤独了。每当父母不在家,就跑来找他去跟她作伴。俩人一起做游戏,一起去摘野果。
他该早一些去陪她的。
李家上上下下披麻戴孝,皇帝高敦亲自前来为老人送行。
李家老太爷死了,没能熬过八十岁。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