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守在爷爷身边听老人回忆往事。只听父亲和大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就看见兄弟俩带领一个邋遢老道推门而入。
这老道李敢认识,多年前见过几次。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还是这副样子。
老道也不客气,进门就来到床边一把抓起了李奇的手。
“怎么样?道长。”大伯声音中都带着焦急。
“没什么大碍。老道出手药到病除。你们去弄些吃的,贫道一大早就往这里赶,还没吃早饭。”邋遢老道也不客气。
“你啊,就是太爱胡思乱想了。要学会释怀,要学会忘记。这一点儿还是那帮和尚做得好。贫道也做不到。”老道转过头又对床上的老人说道。
“忘不了,也不敢忘啊。梦不见还好,梦见一次醒来很久也忘不了。”李奇说道。
“你这样下去我也没办法。贫道只能治身体上的病,心里的病还得靠你自己。”
邋遢老道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些瓶瓶罐罐,挑来挑去找到一瓶给李奇服了下去。
李天经历了被碰瓷一事后,今天还是第一次出门。
说来也巧,在路边茶铺里见到了在草原救他的那人。
那人对面坐了个邋遢老道,李天仔细一瞧,正是卖给他易容书籍的人。
这下好了,先问问老道这易容功法的缺陷有没有解决办法。
“你谁啊?和你很熟吗就坐我们这桌?去去去,上一边去。”邋遢老道见李天过来坐下,眼皮一撩就赶人。
“牛鼻子你又不是没认出来?装什么冷漠?”一身书生装扮的中年男子笑道。
“那天在草原,多谢前辈了。”
“别,我和你交情没到那份上。我只是还你爹人情而已。”中年书生说道。
“我知道前辈是还人情啊,否则我早准备厚礼去前辈府上了。”
“还准备厚礼送去府上?你小子知道他家在哪儿吗?”老道一翻白眼。
“这不是来请教前辈吗。我那天回来就准备了礼品,可我爹也说不好前辈住哪儿啊。”李天陪笑道。
“你别套近乎了,那东西也是我无意间得来的残本。你小子说实话是不是凑过来想问这事儿?”
“前辈一说,我才想起这事儿。既然前辈这么说了那就算了。”李天说道。
“铁林军这次北上,打得所谓的草原精锐铁骑丢盔弃甲。听说他们的狼主都要离开金帐逃往漠北。只为了躲避铁林军锋芒。”
“镇远侯确实厉害,一万铁林军就把草原吓成了这副德行。只是可惜生了个傻儿子。你们听过这么一种说法没有?
京城三大纨绔,两大废物。俩废物一个是李天,一个是肖家的肖征。也不知道是谁评的,嘿,真是绝了。” 距离三人不远坐了一桌书生。一个个羽扇纶巾,都在高谈阔论。
书生们旁边,刚落座俩年轻女子。这几人突然从探讨泡妞技巧改为天下大事,大概是说给她们听的。
只不过这个话题可一点儿也引不起女孩子兴趣。
“肖征听说出家当道士去了,也不知道哪个道观敢收下他。”
“李天被送去大燕治病了,肖征出了家。周治林离家出走,张猛浪子回头。五大奇人就剩下一个李敢了。”
“你们说李敢会不会也去参军?前不久突然出了个李凌被一群人吹捧,都快成了那些二代们的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