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郝家狼心不小啊。”
李婉方才大至听李怀江描述早前截获的那批财宝,若是放到户部,已够本朝解决全国槽运码头的修建。
而且,还只是截获了小部份,如此多的财宝,当年郝家是如何在众军突围的情况下,偷偷弄出皇宫?
思及此,李婉大胆的猜想到了什么,吃惊的瞪圆了眼睛,“莫不是——。”
李怀江点了点头,“为夫亦是有所猜想,不过没有证据线索,猜想总不能拿到实际明面上来。”
“那些东西,可是交给了皇上?”
李怀江笑睨媳妇的财迷眼,“自然,当天皇上便派出锦衣卫,已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待事情真相明了之前,轻易不可挪动。”
她就说,宫宴那晚皇上怎的如此大方,珍贵的夜明东珠说赏就赏。
敢情跟那些被郝家藏起来的财宝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皇上将此事告与你知,倘若被郝家知道,咱家岂不是引火上身?”
李怀江握了握媳妇的手,“无妨,昨个皇上已派了咱们的老相识,秘密潜伏在咱们身周,行职权相护。”
“老相识?”李婉愣了愣。
思来想去间,李婉微微斜眼看着男人,“不会是,从前的朱藩镇,朱刈吧?”
李怀江笑着点头,“正是此人,他当下职属锦衣卫同知,年前,原身兼指挥使的唐参将被皇上秘密派往滇关,协助永昌候平乱,当下朱刈算是锦衣署暂替的指挥使。”
“如此,咱也不能掉以轻心。”说着,李婉嗔了男人一眼,“我说左相最近怎的日日这般早的下值,敢情是故意懒惰给他人瞧的。”
“诶,自是也要回府多陪陪夫人不是。”
“油嘴。”
李婉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幼茵月底就该胎动,当下这个时候,你安排杨帆出京,会否不妥?”
李怀江摇头,“严家最近与之有联络,严尚书自知皇上有意用杨帆,就不敢再冷落了郡主,且曲家那边的动向,若不把杨帆安排走,他们如何走下一步棋子?”
李婉闻言,悠悠叹了口气。
想他们不过回京半年不到,怎的事情个赶个的生起,还是说,是眼前的男人故意所为?
李怀江眼见媳妇探究过来的目光,讨好的露出大白牙,“夫人怎的如此看为夫,夫人且放心,今日早朝后,我已向皇上进言,建议派出王府世子在京外与杨帆会合。”
誉亲王多年来为高家鞠躬尽瘁,如今王府内闱已肃清,若能给太子多拉几个助力,于他们李家而言也是好的。
当所有的利誉都仅系在他们李家身上,需知福祸并存,不是好事也。
此次,工部郎中杨帆,自请往蜀州堪查朱泥地质,而他的上锋右侍郎没有不应的道理。
实则,出了京城后,杨帆将会与高帝安排在京效与之会合的影卫,一同前往李怀江指派的属地,堪查金矿的具体位置。
还是那句话,大盛当下太穷,户部每月发给朝臣的俸禄,竟搞了个什么分期付款,差点没把李怀江郁闷坏了。
“也好,咱闺女的婚期将近,您这个当父亲的,不得张罗点。”
“夫人说的是。”
时间过得真快啊,从前那个粉粉糯糯的小丫头,都已要嫁为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