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李氏,左相夫人自宫宴一战成名,虎虎威名无不让官眷圈里的人,闻之色变。
有的说,到底是皇家女,帝皇的亲妹子,即便是把天捅了个窟窿,上头也有兄嫂撑着,况且还有个左相夫君。
更有的说,自小生长乡野,可不就养出那粗鄙蛮横的性子,一朝咸鱼翻身,谁都不放在眼里。
论外头传得火热朝天,至李婉及整个李府而言,没有半点的影响。
连李府管门房的小厮都听得出来,外头传主母的那些酸话,有板有眼的,就跟个套似的。
无不是有意用话刺激他们李府,倘若他们气不过,搭理上两句,那才真是给主家招惹了麻烦。
为此,李婉很满意府里下人们的机灵,满府上下都奖励了两月的月钱,关上门来的李府,欢庆如过小年般快乐。
右相,郝家。
这日,郝程愁眉深锁,按捺住焦虑的心绪,终于等来心腹。
房门紧闭的书房里,心腹道,“回禀主公,属下已照主公的吩咐,将东西顺利转移到新秘址。”
“可是留有后患?”
“主公请放心,那些亡魂永世都得为主公效劳。”
郝程听到这,满意地点点头,面色仍是严谨,“最近,多派些人盯紧左相那边的动静,本相总觉得,上回被盗的秘洞与李怀江脱不得关系。”
“是,主公。”
待心腹退下,郝程微睑眸色,悠悠转身回到案桌,提笔点墨,终是没落下一个字。
皆因,他藏得如此深沉的秘事,偏偏就在宫宴那日,被盗走了一半的心血。
若真被李怀江发现了什么,整个郝家乃至郝氏一族,岂不是前功尽弃。
越想,心里的火球就滚得越大,恨不能一掌击碎了桌案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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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李府。
李怀江如今若无甚重要的公务,每日晌午后便提前回府陪夫人,高帝虽有心把这个妹夫当牛来使,却也寻不着啥理由。
李怀江处事向来有一套,根本无需他这个帝皇操心,到头来,全天下最劳碌的,竟是他这个做君主的,好酸。
“郝家?”
李婉听了男人的话,无比的震惊,故而压低声音,问道。
“那你是如何知晓?”
李怀江能说是因为多年前的那个梦嘛,定然是不能的,在此之前,李怀江并没联想到郝家身上。
若不是良辰悄悄追踪尾随,亲眼证实那名武艺超凡的护卫,翻墙进的郝家。
李怀江只以为是余党所为之,如此多的前朝皇室珍宝,可想,当时皇上领军在前庭围剿,郝家在内里搜刮。
“自然是皇上说的,当年皇上领军攻城,顺利占宫登帝,但前朝皇室所剩的财富,与世人所知的大相径庭。”
“要说前朝占位不过百年,但从前锦朝截获的财宝无数,前锦屹立近五百年,那厚实的底子,即便是前朝逆帝挥霍十辈子,也不可能把财富败落至此。”
所以说,大盛自开朝以来穷得叮当响,该属于皇室的财富,感情都被有心人悄摸的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