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爵领着王嘉爵,找寺里的咨客僧,为他安排了一间客舍。fangzexs
王嘉爵见是一个大院子,且客舍十分简朴,床上的被单床帐都是灰朴朴的素色,心里十分不喜,嫌弃地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
“怎么?不喜欢?”王衍爵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向舜华求来的,回袁家村的机会,不但带回来汪年三个跟屁虫,还引来王嘉爵这个讨厌鬼,真是晦气。
王嘉爵问那咨客僧:“请问师傅,还有没有好一点的地方?”
那僧人道:“阿弥陀佛,小庙的客舍,都是这样的陈设,即使是单门独院的客舍,里面的陈设也是一样的。”
王嘉爵望着这个有两排长长的厢房的院子,对王衍爵说:“哥,小弟要住单门独院的小院子。”
见王衍爵沉下脸,他又补充道:“小弟自己付钱,还有,连你们几位的钱,小弟也一起付了。”
王衍爵被他气笑了:“你以为,外面的几位,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少在人家面前提钱,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在王嘉爵的坚持下,他住到了一处清静的小院子里,他与堂兄不对付,离他远点,更自在。
傍晚,王衍爵一行五人,往山下的舜华家去吃鱼,一路行来,夕阳晚照,乡农牵着水牛,在田埂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田里的鸡鹅鸭,被小孩子们赶得嗄嘎叫着往家跑。
这时代的乡下,人们都吃两餐,袁家村富裕,不知从哪一个开始,兴起了每日三餐。
村子里鸡鸣狗吠,家家户户开始准备晚饭,炊烟飘散在村子上空,被夕阳照射出五彩的烟岚,白日里寂静的村子,开始热闹起来。
好一个烟火人间。
有一位青壮男子,挑着一担木柴,从几人身边经过,几人赶紧侧身让他。
汪年双手一拍,笑道:“就这担柴,本公子想到了一副上联:‘此木成柴山山出’,诸位谁来对下联?”
杨文卿一摇手中的折扇:“对对联,那是本人的强项啊,看我对来:此木成柴山山出,我对……”
徐文宁和王衍爵都把手抄在背后,见他对对对的,半天对不出来,便责备汪年道:“偏在这个时候出上联,成心不让良臣吃晚饭呢。”
杨文卿是个执着的人,一个问题得不到答案,他就吃不香睡不好,非得弄清楚不可。
汪年刷地拉开折扇,猛扇了几下,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这灵感一来啊,挡都挡不住,事后一想,我自己也对不出来啊。”
他指着站在旁边看笑话的二位:“你们谁对得出来?谁对出来了,明天我再买一条江鲟,咱们还吃酸菜鱼。”
另外二人还真的认真地想了想,皆不得答案。
杨文卿想的太入神,一脚踩虚,就从路边摔了下去,几人先是吓了一跳,见他没事,随即就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王衍爵和徐文宁忙跳下去,把他拉了上来,胖胖的汪年,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幸好旁边是茉莉花地,除了压倒几株茉莉花,没什么大碍。
“了不得,这茉莉花成精了,见本公子风流倜傥,想邀请本公子共度良宵啊。”杨文卿拍拍身上的泥土,自嘲地说。
把其他几人笑不活了。
王嘉爵走在最后,看着这几人打打闹闹的样子,心里好羡慕,可惜他也对不出下联,根本不敢上前凑热闹。
到了舜华家,几人还在笑,停不下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舜华见几人笑得都没有形象了,不由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