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好事儿余文彦也没忘了远在忻州的乔沛他们,要卷就得一起卷才行啊!
乔沛和柳辛看到又多出来的一份功课,叹了口气,认命地各自抄了一份儿做了起来,他们可不想分开两年就被这变态两兄弟拉开巨大的差距。
不过云开书院和他们都是同门师兄弟,不一起卷怎么行?
于是云开书院的乡试班里的同学们,不管是新考上来的,还是这次落榜了准备接着考的,都觉得今年的功课特别多,多到脑壳痛。
但是看到其他同学都开始卷了,他们想躺平吧,又担心自己考试会落榜,只能跟着一起卷。
陈颂十分满意乡试班的状态,他觉得下一次的乡试,他们云开书院的学子一定能力压其他学院,成为忻州考上举子最多的学院。
见乡试班的学子们都如此用功,会试班的学子们更觉得自己不能被比下去,更加埋头苦学。
忙碌的日子里,总是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就快到了乡试的时间。
因为柳辛和乔沛都需要回到汴京参加参考,因此方亦行便带着一家人准备早点回到开封。
乡试是在八月举行,正是金秋时节,故也称秋闱,方亦行不想盛夏再出发,心中也记挂着余文彦两兄弟,在四月份便踏着春色回到了开封府。
乡试主考四书五经,还要考策问和八股文等,余文彦最拿手的还得数策问,有时就算是江和宜想要找些不足的地方敲打敲打他,也很难找出来。
余文彦心想他的学习强国要闻和新思想频道,半月谈的时政讲解和评论,还有人民日报以及可不是白看的,那些金句和范文也不是白背的。
自从他穿到这里开始学习之后,最注重的就是对自己基本功的训练,就自己写古文的时候不习惯。这也是他没有参与写话本的原因之一,或许这事儿等到他考上了进士再来也不迟。
知道了方亦行他们要回来的消息,余文彦和余文策都十分兴奋,天天算着时间,等到差不多的时候,余文彦和余文策直接就到了离开封最近的一个驿站守着。
在驿站等了两天,终于看到了方亦行一行人。
三年不见,方亦行和方氏看上去竟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每日赶路让他们看起来多了一些疲惫。
至于乔沛和柳辛,两人都长高了不少,不过余文彦看过去发现他们还是要比自己矮上那么一些些,心里顿时十分得意。
作为一个山东人,在身高上怎么可以输!
余文彦和余文策两人走近时,还听见对方也在讨论他们两个。
“也不知道文彦和文策明天会不会去接我们,要是他俩不来,我一定三天不和他们说话。”这是乔沛的声音。
“就你,我看三个时辰还差不多,不,三个时辰我可能都说多了,你最多也就坚持三炷香。”
“你们两个就别贫嘴啦,快去看看还有没有房间,赶紧安顿下来吧,文彦他们两兄弟肯定会来接咱们的。”
“娘亲说的是。”
余文彦一听这称呼都改了,以前他们来都是喊方氏母亲的,他倒是挺为他们感到高兴,这说明他们一家人变得更加亲近了。
见两人朝着这边走来,余文彦和余文策也不藏着了,直接走了出来。
乔沛和柳辛明显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们,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余文彦笑着上分别前捶了两人一拳,笑着说道:“三年不见,你们反应怎么变得这么慢了?难道曾师傅就没管你们吗?”
接着余文彦又推了方亦行一把:“你小子怎么这么小心眼儿,我都到驿站来接你了,够意思了吧!这你总不会不愿意跟我们说话了吧。”
一直到了这会儿,他们两人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他们四人用用小拳拳互相打了招呼,虽然三年没见,彼此之间的生疏感不能说一点儿也没有,但经过这样一番吵闹,那种生疏感也消散了大半。
柳辛笑着说道:“是兄弟,够意思。”
四人打闹完,余文彦和余文策连忙走到方亦行夫妇面前,行了大礼。
“学生特来接先生,师父师娘一路可还安好?”
“都赶紧起来吧,我们一路上都挺顺利的。”
方氏也笑着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赶紧进去吧。”
余文彦早订好了驿站里最好的几间房,等到方亦行他们四人简单梳洗之后,便在最大的房间里一起围坐着用餐来。
这驿站因为来往的官员商人都不少,驿站里的饭菜虽然不是顶顶好吃,但是味道也算是不错了。
许久未见,余文彦还带了一小瓶自己蒸馏出来的酒,这酒十分难得,就算是能赚很多钱,在没有找到新的高产粮种出来之前,余文彦根本没打算让这东西问世。
当时刘氏想要他也没给。
这酒香一瞬间就抓住了在场的人,他带来的一小瓶酒也就够一人两小杯的分量。
也不知是不是在北地待久了,余文彦预想的那种被酒呛到咳嗽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不管是方亦行还是乔沛他们两兄弟,都很喜欢这烈酒。
伴着闪烁的珠光,就着可口的饭菜,与自己最好的、久别重逢的朋友和老师品酒,又怎能不算是人间一大乐事。
这兴头一上来,余文策就诗兴大发了,立刻作了一首诗出来。
余文彦赶紧拿笔帮自己的弟弟记下来,这诗说不定以后就会进九年义务教育的,当然他现在只是一个书记员,自己是作不出来什么诗的。
方亦行笑着点头并说道:“文策这首诗写得不错。”
几人又是一番推杯换盏,直到深夜了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