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的时候,真的开始着急。
妻子为人传统,此般生子的问题上只肯让女医者瞧。
他自幼学业出众,父亲每每让三弟以他为榜样。如此造成一个局面,他很不服他。
方才听三弟说起,他便想试一试。
颜弘厚摇了摇头:“长幼有序,老二老二,你该唤二哥。”
嫣儿是他们的亲妹妹,他们兄弟姐妹五人,最小的便是嫣儿,他们当兄长与姐姐的就该无条件疼她。
颜博简敛了嬉皮笑脸,肃然道:“我早在归途,三月在澎州游玩一段时日,竟遇到洪涝。原想等洪涝过去,却不想等了几日,水势越来越大,我就准备直接回程。哪里想到在澎州城外,连人带车地落进了河中。”
颜星河淡漠道:“你如今能跑能跳,可见当时问题解决得很快。”
他可是颜国公府的世子,堂堂小公爷,如此寻去岂不是……
他们三兄弟乃同胞兄弟,即便平素有斗嘴,但总归是一条心的。再则老三这人,虽说心性不定,但心胸豁达,很多事情都能看透。
“专门寻上门?”
他想寻太医来瞧,妻子却不肯,遂转而请了太医院的医女。大抵是医女水平有限,瞧不出什么来。
颜星河淡淡眼风扫他一眼,掀袍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上。
不管他们夫妻如何努力,妻子的肚子就是没有动静。
颜星河甩袖而去。
兄弟两人并肩而行。
“后来呢?”颜弘厚问。
颜弘厚问:“怎么,你见过?”
就是想要生颜家的长孙。
前头不远处的凉亭里,颜博简翘着二郎腿,正喝着茶水吃着点心,悠哉悠哉地等两位兄长。
而京城的女医者寥寥无几,偶尔寻到一两个,瞧了也无用。
颜弘厚长长叹息一声:“别管他,你也知道星河幼年时最想要有个妹妹,正是他求母亲,母亲才生了嫣儿。”
颜博简扯了扯唇角:“据说老二在春闱是第二,殿试亦是第二,在家又行二,真是够二的。”
闻此言,颜星河俊眉微蹙,喃喃低语:“是她?”
母亲生了他们四个原本不想再生了,奈何星河一个劲地求,后来终于如愿。
倘若真有三弟说的那般医术,治好了他的妻,他定当重谢。
猛然间就很想喝酒。
还不如他游历五湖四海来得学得多。
“那也不能诬蔑我的救命恩人!”
颜博简将茶盏往石桌上重重一放:“颜星河,我不允许你如此诬蔑我的救命恩人!”
颜博简气得一屁股坐下,抬手指他远去的背影与长兄吐槽:“瞧瞧,读书读傻了吗?”
颜家长孙若从二房三房出来,总归令人不舒服。
颜博简打断长兄思忖,直接道:“大哥,说句实在的,如今是你有求于人,身份不身份的,重要吗?”
死要面子活受罪。
大哥哪哪都好,就是面子看得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