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博简喘着粗气道:“你让老二别追,我才说。”
颜弘厚抬起胳膊挡住颜星河:“二弟稍安勿躁,先听他怎么说。”
“大哥真信他?”颜星河冷眸怒对此刻一溜烟跑远的颜博简,“这厮何时将家里的事放在心上了?”
只顾天南海北地游玩,心性不定,要他寻个医术极好之人来,简直就是胡扯。
颜弘厚叹息:“试试看。”
他与妻子成婚三年有余,第一年的时候,他与她蜜里调油似的,自然不着急生孩子。
后一年,实则也不急。
将来与他的孩子相斗。
颜博简怒气不减,一口气将茶盏内的茶水喝了个精光,喝完才发现是茶水。
他见他们过来,抬手:“大哥,老二,你们快坐。”
颜博简也问:“对啊,听你的口气像是认识她?”
故而今年便更着急了些。
颜博简亦站起身:“不能因为嫣儿年岁小,就该无条件宠溺她。她刁蛮又任性,你不想想她可有何处做错?”
颜博简点了头:“那还有假?澎州水患严重,状元夫妻救我的命,我就跟他们一道在澎州。水患处理好,我跟他们回了趟锦州,今日一道抵的京。”
而今二房三房的目的明显,四弟五弟皆与颜博简同岁,如此年纪早早成婚的目的,不言而喻。
“也就亲兄弟才不跟你计较。”颜弘厚再度摇首,坐到颜博简身旁,“说罢,那位女医者是何方人氏?”
而目前的问题是,二房的四弟,三房的五弟,今年均已成婚。虽说他们比他年幼,但万一他们先生了孩子,便是颜家长孙。
颜弘厚又道:“你快跟我说说状元娘子,她真的治好十余年不曾生育的夫妻?”
“嗯,大哥打听打听傅辞翊府邸在哪条街上,专程寻去便是。”
原先他也不计较,他是颜家嫡长子,是世子,颜家嫡长孙只能从他妻子的肚子里生出来。
颜弘厚颔了颔首,拍拍二弟的胳膊:“走,咱们去听听博简怎么说。”
这个三弟只比他小两岁。
颜弘厚与颜星河闻言,对视一眼。
他们的三弟身手虽好,但不会水,连人带车掉入河里,情况危险。
“如此说来,状元娘子也在京城了?”
颜博简点头:“还真被你猜对了,状元娘子医术了得,就是她给我怎么按了片刻,我便苏醒了过来。”
颜博简卖了个关子,端起茶盏品茗。
他不妨信他一回。
所以在生子一事上,若被二房三房的堂弟抢了先,他这面子还要不要?
那个时候,星河有他这个兄长,有姐姐,又有博简这个弟弟,就想着要个妹妹。
“幸亏遇到新科状元与其娘子,状元命人将我从水中捞起,捞起后,我竟然没了呼吸与心跳。”
“就是她,害得嫣儿与池安的婚事作废。”颜星河冷声道,“老三,你给我记着,这个叫颜芙凝的女子最是表里不一,最喜魅惑人心。她分明是个有夫之妇,还与龙池安眉来眼去,如此不安分守已的女子,如何会有好医德?”
颜星河知道兄长心里所想,宽慰道:“老四老五再怎么都蹦跶不起来,大哥勿恼。”
颜星河“哼”了一声,站起身:“但凡有人与嫣儿为敌,就是与我为敌。”
嗓音是从未有过的冷。
“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