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问:“你还备了什么?”
黑暗中,男子不语。
只觉他的气息丝丝缕缕地往她耳际拂来,弄得她好痒。
“喂,问你呢,还备了什么?”
他仍不吱声。
“不管你还备了什么,那枚印章我很喜欢。”
说罢,她往床边挪过去,却不想某人跟了过来。
可是她又不想与他再睡一起。
她只好再推他:“你到底想作何?”
好吧,她的声音好听,就允许她多说点。
跨出门槛的刹那,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颜芙凝嘟囔一句,回房洗漱。
颜芙凝想笑,被某人一眼扫了,她只好咬唇憋笑。
夫妻俩对视一眼,这个问题无法回答。
“那就好。”
傅辞翊淡声又道:“傍晚起露水,故而下午时分就先收进了,今夜又不能在书房睡了。”
他应下。
脚步进了外屋,问在书房看书的某人:“可晒干了?”
傅辞翊面色复杂之极:“娘!”
以往他那般,在她眼里,竟然是发神经。
傅辞翊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下颌搁在她的肩颈处,嗓音近乎呢喃:“除了印章,娘子还想要什么?”
“成婚都快一年了,为娘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辞翊要以科举为重,但你们缘何迟迟不圆房呢?”
傅南窈极少往主院来,此刻过来,令颜芙凝摸不着头脑。
只见她瘸着腿进了院子:“嫂嫂,你真的给池郡王开过一个方子?”
傅辞翊挑了挑眉,乖觉地抱了垫被跟出去。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想敲断了腿,当即便瘸着腿走了。
傅辞翊唇角微扬。
傅辞翊朗声笑了:“你真会想。”
见他同意,颜芙凝转身出去。
然而此话不能说。
昨日竟没有。
“对哦,厚垫被没了。”颜芙凝想了想,微扯唇角,“你躺下去的时候,尽量不碰到湿的地方,成么?”
同时,也从侧面证明了嫂嫂是有一定医术在的。
“傅辞翊,你该不会是想把自个当礼物送给我吧?”
没好气地瞪某人一眼,快步出去。
“怎么会没有?”
母亲此刻这么问,大抵在担心哥哥嫂嫂的感情问题。
颜芙凝微提裙裾进了书房,一摸床上的被褥,果然,湿掉的地方还潮着。
婉娘压根不听儿子的话,一把抓住颜芙凝的手,柔声道:“芙凝啊,倘若真是辞翊不行,为娘与你道声抱歉。”
颜芙凝还真的极为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还想要什么?
目前为止,她就一个念头,那便是盼着两年之期尽快到。
许久不曾听她如此说话了,如今听来委实舒坦。
说罢,放开她的身子,往自个那边挪了回去。
“没头没脑的。”
“垫被你拿出去。”
娇软的嗓音拔高,在黑魆魆的夜里格外响亮。
“可是垫被也是湿的。”
娇滴滴的娘子在身旁,奈何辞翊这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她这个当娘的,只能说此般话来激一激了。
小夫妻一左一右地扶住她的胳膊,往东厢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