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抓住了这个破绽,将那枚银针倒足踢开,径自上力就要拧断他的胳膊。三个人在狭小的车厢里缠斗起来。“晋州军何在——”解无忧见势不好,立刻高声道。朝廷这群武官,都没吃饱饭吗?到现在还没解决外面那群啰啰?还不如他一个大夫管用呢!晋州城的程府里,温玉汝在药库中把裴成蹊这段时间紧急联络内外送来的各种药材,清点完毕,确认数量和药性都足够用,才松了一口气。“二哥此番辛苦了。”
“应该的。”
裴成蹊舟途劳顿,清俊的脸也难得带了风尘之气,总是纤尘不染的衣裳也蒙了灰,双眼都是难掩的疲倦之色。也不知道他为了给世子寻药几夜没好睡了。温玉汝心里过意不去,给程府的厨房抄了份滋补的方子,是按照之前替二公子诊脉的时候所查看的,根据他的身体状况特意研制得药食。一手执汤匙,慢条斯理地品着这色香味效俱全的好汤,裴成蹊只觉得这些天的百般苦涩和劳累都随之而去了。“玉汝,你这些天也受苦了,我看你的气血有些不足。”
倒是有点刚成亲时这女娘不足的模样,怕是这段时间只顾着照顾世子,自己有些亏损了。想到这里,裴成蹊又觉得不是滋味。“我还好,就是睡得少了,毕竟殿下这病这么多年了,不得不仔细。”
温玉汝感念二公子的情深义重,语气也十分诚恳动容,“此番病好了,有一半的功劳却在二哥的身上。”
听她替弟弟谢自己,裴成蹊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牵了牵唇角,“世子现在人呢?”
“……”温玉汝叹了口气,“他昨夜儿又不好了,似乎是去审问那个三哥的时候,受了什么气,回来脉象就不稳。我好说歹说,总算把他按在床上不许他乱动瞎想了。”
裴成蹊诧异:“殿下亲自去审问齐鸿生了?”
“是。”
只是她忙着备药和测方子,这又是涉及朝堂的敏感事,她就没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