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绾要做的就是,用金针扎破绿豆鼓包,疏通血管,让蛊虫们流出体外。
时辰一点一点过去,明非绾准备的沙漏快漏完。
若是放血过量,姜清屿就会失血过多,也会死人。
沙漏计时,也是记录流血量。
“主子。”静思盯着沙漏,一漏完便提醒明非绾。
明非绾会意,开始给姜清屿止血。
几根金针扎入穴道,汹涌的血液嘎然而止,那些未能杀死的蛊虫,在血液中乱闯,导致姜清屿生不如死,痛苦的咬破了舌尖,嘴角溢出血迹。
明非绾见了,给他擦拭嘴角的血:“好了,放血结束,下次放血是下个月十五。”
被温柔对待的姜清屿,察觉她的小心翼翼,感受她温柔哄小孩的语气,心想这女人又把自己当傻子了吧!
他在心里冷哼一声,就要爬起来,胸口贴上一抹温软,被这个小小的力道给摁住:“躺着,你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就行。”
姜清屿动了动嘴,不想说,在床上躺尸。
明非绾也不在意,收拾自己的东西,还让静思把全都死掉的蛊虫放在火上烧开了才泼掉。
高温能杀死这些蛊虫,人体却承受不了。
只能放出来用药物和高温杀死。
明非绾收拾好,瞧着榻上的人似乎不太自在,她问:“有没有哪不舒服,我是大夫,不用不好意思,毕竟为了你的身体好,最好不要有所隐瞒。”
“让月初进来。”姜清屿黑脸。
明非绾把月初叫进来。
姜清屿已经拿开手绢,瞧着不远处的明非绾,神色不自在:“你出去。”
明非绾瞧着别扭的男人,哭笑不得,扭头出去,也不知道这人别扭什么,还真没有傻傻的时候可爱讨喜。
月初很快出来,有点不好意思的问:“王妃,那个,就是尿壶你知道放哪儿了吗?”
明非绾::“”
一切别扭都有了解释。
原来他是尿急了。
啧啧啧,还以为他是冰山呢,原来也有三急啊。
明非绾让静思把洗干净的尿壶给月初,月初耳朵尖尖微红,快步去了东厢房,就怕自己慢了一步,他家王爷会尿床。
王爷不要面子了吗?
明非绾出了一身的汗,趁着现在不需要她,去洗漱了一番,出来时发尾挂着水珠。
瞧着时辰差不多,明非绾整理了一下衣裙,是良家妇女款,绝不会让姜清屿以为她衣衫不整是为了勾搭他那种。
姜清屿听见脚步声,猜出来是谁,他闭眼假寐,不想面对这个女人。
明非绾也没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微凉的指尖压着穴道,拔出金针。
身上扎了九九八十一根金针,拔起来也颇为费劲。
随着她指尖触摸肌肤,在身上游走,姜清屿呼吸急促不少。
瞧着他吞口水,明非绾道;“再坚持一下,还有几根。”
姜清屿抿了抿唇:“若母蛊不死,每个月本王都要如此?”
明非绾点头。
姜清屿睁开一条缝隙,瞧着额上冒汗,白净小脸微红,眼神专注认真的女人,一缕碎发垂下,平添几分风情。
姜清屿嗓子一紧,利落的闭上眼:“少让那傻子吃点,本王不想吃太胖。”
明非绾动作一顿,见他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只嗯了一声。
至于吃不吃,可不是她能做主的。
他又不是不知道,傻王多能吃,对吃多执着。
唉,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