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想了个办法,把自己代入行刑者。
这样好多了,没有那么害怕了。
再后来就麻木了,没过几个月,已经产生了好奇心。
我自己买了一个望远镜,这样能看得更清楚。
子弹从死刑犯嘴里穿出来的时候,我有种莫名的快感。
妈妈很高兴,我又回到了小时候的安分守己,成绩优异。
说实话,我初中已经有了杀人冲动,我总是幻想自己是行刑官。
但我学过知识,知识在一定程度上,能遏制杀人冲动。
我有了一个梦想,总有一天我要当一名法警,体会别人生命在我手中流逝的感觉。
如果说梦想在十八岁之前是用来珍藏的,那么在十八岁以后就是用来导航的。
我开始向着梦想前进。
我的成绩优异,考上了司法警官学院,就在我的梦想要成真的时候。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噩耗。
从我们这一届开始,要进行政审。
我的身世很快被扒了出来。
我被淘汰。
我不甘心,又去报名入伍。
就在我以为我能稳稳能留在部队的时候,造假的政审资料被查了出来。
我被退兵,打回原籍。
我在拘留结束回到家,我妈妈得癌症死了。
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让我别杀人。
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们说我爸爸是杀人魔,说我是杀人狂,说我们是家族遗传的反社会人格。
好吧。我不辩解,我不辩解好了吧。
我虽然不在编制里,但我也在用我的方式净化社会。
我不是杀人犯,我是清洁工。”
题安说:“疯子!即使你是被培养出来的反社会人格,你有什么资格把你的孩子再培养成一个杀人狂?”
晁序阴冷地笑着,“我瞎了,我瘫了,但我的事业没完成啊,还要有人继承。
我的儿子像我。
我虽然看不见。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那股狠劲儿。”
题安说,“你毁了一个孩子。”
晁序说:“毁就毁了吧,谁又不是被毁掉的呢?
让世人听到我们的名字就害怕。
这也是不让人忘掉的一种方法呢。”
这件案子虽然结束了,但远没有结束。
尽管警方极力保护晁序的妻子孩子的信息不被曝光。
还是有媒体将他们的照片发了出来。
题安拜托赵耀给孩子做心理评估和心理辅导。
题安忧心忡忡地对赵耀,“希望他不会是未来的一个杀人犯。”
赵耀说:“你知道那孩子说什么吗?
他说他如果想爸爸,就闭上眼睛。
当他脑海中出现一声枪响的时候,他就知道爸爸回来了。
这句话让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孩子喜欢站在疯狂的边缘,因为那是他感到父爱的方式。
孩子从小被培养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我对他做了评估,他已经具备了冷血的人格。
告诉杨梅,一定不要放弃心理治疗,带着孩子按时来我这里进行心理辅导。
现在纠正,希望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