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话里带着哭腔,“我无法不爱覃老师,否则我要怎么活下去呢?
我和覃老师的关系是爱,而不是什么性侵犯和婚外情什么的。
我们之间是有爱的。
给自己和别人畸形的关系合理化洗脑比那些失眠的药,那些抗抑郁的药,管用多了。
后来我知道,人在无法接受巨大的心理创伤时会自我保护。
而自我保护的方式就是欺骗自己。
这是一个血淋淋的削足适履的过程。
我就这么过了三年。
期间我也想过逃离,我的人离开了,我的心却变质了。
我觉得自己仿佛里外糜烂,我痛恨自己,鄙视自己。
遇上同龄男孩的羞涩表白,我竟然想要呕吐,为肮脏的自己。
能接受这样肮脏的自己,好像只有他了。
最后我又回到他身边。
我被扼住脖颈,窒息的同时喊不出一声救命。
我那时有点破罐子破摔,找到了覃守的老婆。
我把我和覃守的事告诉了她。
谁知她一脸平静地问我,‘就这?’
她轻笑了一声,‘你比我女儿大不了几岁。
我今天发个善心,告诉你一句,离开他吧。’
憨傻如我,竟然问了一句,‘凭什么?
他爱我,他说我是他的唯一。’
她说了几个名字,一脸轻蔑的笑中带着怜悯。
我不喜欢她的眼神。
她离开前说,‘这些名字都是能排的上号的,还有我叫不上来名字的。
你相信便罢,不相信现在去一下滨城酒店门口,亲眼看一看。
你是不是唯一?’
于是,在滨城酒店的门口,我看到了覃守和申曼。
其实是我不愿意承认。
在老乡会上,覃守看向申曼的的时候,我心里有个声音说,这个女孩大概是要走我的老路了。
因为覃守那种眼神,是专门对付女人的眼神。
后来我才知道,那眼神后面藏的是兽性毕现、
有一种人,他们天生有着兽性的本能,他们的心就是狩猎的场所,他们时刻充满着激情,目光炯炯地去寻找那种刚出窝的稚嫩猎物。
他们玩味、控制、消遣、肮脏的占有猎物。
将他们撕成碎片之后,抛弃他们。
再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我现在有女儿,我对我的女儿有种近乎偏执的保护欲。
当我看到我的女儿乖巧懂事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我。
我一点也不觉得欣喜。
乖巧懂事有教养的孩子,是容易被选中的。
我怕她是被恶魔挑中的那一个。
我知道,一个孩子离被毁掉的距离近的难以想象。
成年人动了的坏心思,一个孩子是无法招架的。
而在家长眼中,她也许只是内向了一些,不爱说话了一些。
其实她的世界已经摧枯拉朽,坍塌成了废墟。”
题安听着这个女生的控诉,他感受到了那种绝望。
女生苦笑,“警察同志,你的叹息声我听到了。
我谢谢你作为一个男性,也能体会到这种痛苦。”
题安说:“感受痛苦不分性别。
我是一个警察,我对受害人有着天然的感同身受和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