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把本子打开,递到题安面前,“警察同志你自己看。
真的没有。
如果租了我的房子。我是不会漏记的。
而且我的房子没有短租,基本都是一年一租或者三年一租。
其实十几年来租客也就六十多个。
虽说我记性不好,但也不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题安有点失落,难道线索在这里又要断了?
他翻了翻房东的笔记本。
发现有用笔划掉的名字和信息。
他问道:“划掉的人是房租到期还是没租?”
房东连忙凑近看,“哦,这些是本来要租,付了定金,最后没租的。”
题安问:“有没有可能我要找的人,在划掉的这里面?”
房东一拍脑袋,“有可能,我找找。”
房东戴上老花镜,重新一页一页翻了起来。
“找到了!”房东的语气比题安还激动。
房东指着笔记本上一行被涂掉的字。
申曼。这上面有她的电话,学校名字,而且她付了一千块的定金。
题安问:“她为什么没有租?定金退了吗?”
房东摘下老花镜,“定金是承诺。
如果不租了也不退。
至于为什么不租?
哦,这里应该是我接电话随手写的。”
房东给题安指了一行划了很多个叉的字。
“放弃保研想离开。”
申曼在失踪前想放弃保研?
她想离开?
她为什么想离开?
题安心中产生无数个问号。
案子像狡黠的猫一样,刚一露面就又不知道钻入了哪里。
柳暗花明之后,再次扑朔迷离。
这时沈杰给题安发来了他对防空洞颅骨的侧写画像。
题安连忙将侧写画像,交给了现在的刑警队长,刑警队长向上级请示后,上级高度重视,立刻成立了专案组,对无名尸骸的身份进行确认。
刑警队用沈杰的画像,在本市的系统照片中进行比对,奇怪的是并没有可以匹配上的人。
题安想到,防空洞这边是学校,那边是一个村子。
凶手和死者有可能是从村子那边进入的防空洞。
如果是外来人口,很有可能在本市的电子系统中没有登记。
刑警队队长带着沈杰的画像,在周边村子挨家挨户地询问。
终于,有一个村子里的人回忆起来,自己村子里曾经来过这么一个女孩。
是邻居家的儿子,从外地领回来的媳妇儿。
只见过几面,就再也没见过。
刑警队立刻对村民指认的这家进行调查。
骸骨的身份确定了。
这家的儿子在外打工,交了个女朋友带回了家,本想着要年底办喜事。
结果儿子发现这个女朋友已经怀孕五六个月一直瞒着他。
女朋友吐了实情,跟这家的儿子从大城市回到乡下,就是想给肚子里孩子找个爹,让孩子有个户口。
这家的儿子不甘心自己已经给女友买了大量的金银作为彩礼。
于是他想伺机杀了女友肚子里别人的孩子。
他找了个借口将女友骗到了废弃无人防空洞里,给她强行灌下大量的堕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