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台说:“我前几天有一次假装不经意地问起副队,知不知道少女投河案?
你们猜怎么着?
副队居然面不改色地说不知道。
我明明看到她在翻阅少女投河案的卷宗!
她为什么不承认?
这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系统内部人员翻阅卷宗不是很正常吗?
又不是加密卷宗!
说明什么?
说明她在偷偷查!”
肖鸣说:“那除了想离开熟悉的生活工作环境。
副队从省厅自降级别来咱们翰兴。
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冲这个案子来的?
难不成这个案子,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情?”
题安没说话,他也说不准。
他只能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尤其涉及到案子,唯一可信的,就是证据。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猜。
更不能乱说。
一年前你在破案现场,对围观群众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被家属揪着不放,不服判决结果。
局长站出来发言道歉才平息了舆论。
你上次的万字检查忘了吗?还想写一次?”
欧阳台冲肖鸣吐吐舌头,心服口服地对题安承认错误:“明白了队长。”
赵耀的心理诊所名字是漱茗。
漱茗心理咨询中心今天来了一个来访者。
这个来访者的“症状”比较特殊。
据他预约时填的表格上的病情描述,他一直被同一个梦魇困扰,而这个梦魇已经持续了十年。
来访者走进咨询室,轻轻关上房门,礼貌地和赵耀握手。
来访者手指冰冷,手心有汗。
来访者落座之后自称小勇。
赵耀当然知道小勇并不是他的真名,也许是小名,也许是临时起的。
不过赵耀见怪不怪。
来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会填写自己的真实名字。
赵耀尊重来访者的隐私需求,他使用了来访者对自我的称呼。
“小勇先生,请问你的年龄。”赵耀正式开始进入咨询流程。
小勇回答:“三十六岁。不过,我做梦和年龄有关系吗?”
赵耀说:“有关系。我想推算你开始做梦时的年纪。
以及那时候有没有生活变故,或者压力状况等等。”
小勇喝了一口水,“医生你想问我,是不是压力太大,导致我噩梦频繁吧?
没有,我的生活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
从小学习不错,长大收入不错,家庭也很和睦。”
赵耀说:“这个噩梦怎么开始的?”
小勇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始的。
十年前的某一天,它突然就来了,没有预兆。
我家人以为我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找了高人帮我求了符啊什么的,不管用。
大白天打个盹的功夫都能被魇住。
后来我又反反复复跑医院,拍片子找大夫,调理身体什么的。
中的、西的、正的、邪的,大医院、小偏方都试了。
不行。”
赵耀看到他眼窝发黑,嘴唇发紫,手在不经意间会抖。
可见他被梦魇折磨了很久。
赵耀问:“每次做的梦内容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