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县混吃混喝两天,桑芷萱大包小包坐在车里,被宁屺送回家。
他再次老调重弹:“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来池县找份工作,天天下地也挺辛苦的。”
“做什么不辛苦,种地不用费脑,纯粹费力,做其他的可既要费脑又要费力。”
宁屺听完就笑,打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磁性的声音:“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些道理。”
车子行至邮局门口,他停车拿手肘撞撞桑芷萱,略带着撒娇相问:“那你到底来不来?”
“也不是不行,容我考虑几日。”桑芷萱冲他抬抬下巴,一副你别催的小模样。
“行,桑桑公主慢慢考虑,现在,我们下车去取包裹!”
“走着。”
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拢共一、二、三……五个包裹。
“这么多?”
邮递员给她一个眼神自己体会:“先前同你说有包裹,你没空来取,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又寄过来好几个。”
这种一看就是在家里受宠,条件也不错的家庭,君不见许多知青下乡好些个年头,家里什么都没有寄过。
桑芷萱手里抱两个大的,宁屺怀里堆着一大两小,慢悠悠晃出邮局。
边走还边道谢:“同志,谢谢你!”
堆到后车座,桑芷萱这下忍不住了,一个个翻着地址查看。
“嗯,京市三个应该是宁爷爷、罗叔叔还有晨阳哥寄来的,湘省是三哥,大西北是二哥,那我大哥的呢?”
桑芷萱诧异:“不应该啊,我记得我大哥最疼我了,难道他给我娶了个嫂子,嫂子不喜欢我?”
宁屺敲她脑袋:“胡说八道什么?你这样说若瑾哥,他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
桑芷萱嘟了下红唇,小声碎碎念:“那你说大哥为什么信都不给我来一封?”
“若瑾哥驻守边境,这些年,越国本就不安分,有时候起冲突也是难免的,他可能还没来得及给你回信,也或许信就在路上?”
想到打仗,桑芷萱更加担心了,她抓着宁屺的手腕焦急问道:“你说我大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打仗哪有不危险的,不都是将脑袋掖在裤腰带上听天由命?
但宁屺不能这么跟未婚妻说啊,只能侧面安慰着:“不会,你忘了若瑾哥打小就体力好、身手好,就连爷爷也说他机灵的不得了。”
说多了都是泪,桑家三个哥哥都是妹控,打小总看不惯他和桑桑凑在一块玩。
尤其在桑桑五岁和他定亲后,那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宁屺打小在三个哥哥身上吃的闷亏不知凡几,大哥机敏,二哥腹黑,三哥狡猾,总之没有一个是善茬。
偏爷爷还乐的不行,说他要是能从三人手中历练出来,那以后行走社会算是不用担心被骗和内心脆弱。
宁屺:……他上哪里说理去,难道他还要叩谢三人对自己的栽培?
要不是有桑桑这根胡萝卜在前面吊着,他保证翻脸,直接躺平不玩了。
回到知青院,大家还没有下工,桑芷萱沉迷拆包裹不可自拔,对于宁屺的离开毫无留恋,敷衍挥挥手。
惹得宁屺心生愠怒,在她头上狠狠敲了一记,笑骂:“小没良心的!”
桑芷萱吐吐舌头,连连赶人:“走吧走吧,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