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最后停在了一家赌馆门前,纪言蹊还愣在门口时,云烈就已经驾轻就熟地走了进去。
见纪言蹊没跟进去,云烈又往回倒了几步。
“愣着做什么?进去呀。”
“你要进去赌钱?”
“没有啊。”
云烈否认得倒是快,“只不过呢,上次这家赌馆的老板叫小爷吃了哑巴亏,今日我这生辰自然是要把场子找回来的!”
“怎么找?”
“他让小爷赔了多少钱,小爷就要他双倍地给我吐出来。”
“那你带我来做甚?”纪言蹊好心地又补充解释了几句,“我可告诉你啊,我这人呢什么都好,就是这赌运不好。一向都是十赌九输,江湖人称输女。”
“输女?哈哈哈哈,有意思。”
云烈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然后在纪言蹊投去的白眼中堪堪止住了笑意,“没事儿,你说小爷我今日来找场子的,你这做兄弟的不得给我撑撑场面?”
云烈话毕,也不管纪言蹊同不同意,拽着她就进了赌馆。
纪言蹊倒是第一次进赌馆这种地方,瞧着什么都觉得新奇,但她也不太敢乱走,就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云烈身后。
云烈大抵也是其中老手了,几乎很少有输的时候,这家赌馆的规矩是只要客人赢满二十把,就可以要求与馆主对赌。
云烈这厮本就是来找场子的,一满二十把立马让管事儿的去将馆主叫了下来。
馆主是个长着络腮胡的大叔,一身横肉不说还冷着张脸,叫人看了就觉得不好惹。
馆主大抵不是第一次见云烈了,捋了把胡子笑道:
“哟,云公子又来了?今日,还是老规矩?”
“那便老规矩吧。”
“好,赌大小。”
馆主笑呵呵地坐下,又叫跑堂的端了两杯茶进来,那跑堂的刚预备离开,就听见云烈懒洋洋地说了句。
“咱们今日不如换个人来摇骰子吧?你瞧着贵馆这位庄家手脚好似不太利索,方才还失手打翻了客人的茶汤呢。”
馆主闻言面色一僵,而后又道:“瞧云公子这话说得,人有失误在所难免嘛。”
“是吗?”
云烈笑得依旧张扬,一副并不买账的样子,“可是方才庄家可是将手烫得不轻呢,待会儿这要是手一抖把我这银子抖出去了可如何是好啊?”
云烈说罢,身后的几位客人便附和到:“就是啊,谁不知道这庄家抖一抖,小庄变大头啊!”
“换个庄家也无伤大雅,馆主这般磨蹭反倒叫人觉得蹊跷。”
开赌馆最重要的便是一个诚信的名声,见大家这般质疑自己,馆主虽然恼怒却也只能依言换人。
“瞧大家伙儿这话说得,咱家赌馆都开了这么多年了大家伙儿这还不清楚吗?这样吧,阿福,你这就去旁边换个庄家前来。”
“是。”
那个叫阿福的跑堂正欲去叫人来,就被云烈一把拉住了,嬉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