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坐观上壁的秦浅都听出来了两人对话之间的火药味,秦浅觉得脑袋胀胀的疼。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
“李伯,我肚子有点饿了,能帮我去买份粥吗?要清淡点的。”
她是想支开李伯,但折腾了一晚上,她是真的饿,又疼又饿。
李伯闻言,脸上的表情立马转换为慈爱:“行行行,我这就去给你买,你等着。”
说完李伯没管陆西衍,转身就出了病房的门。
陆西衍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继而看向秦浅:“祁南山对你似乎很不错?”
秦浅觉得这话味儿有点不对,仰头问他:“你想说什么?”
陆西衍说:“祁南山是个生意人,生意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做任何事情自然是要计算成本的。”
“你觉得他会无端的对你好吗?还是说他正在谋划着你更大的回报?”
他话音一落,秦浅的脸色就沉了下去:“陆总,今天晚上你救了我,我确实很感激。”
“但是请你不要因为觉得救了我就可以无端的揣摩我,祁董对我确实很好,就像是父亲对女儿一样。”
“我秦浅也确实是做过你见不得光的床伴,但是不会这么贱的还去找第二个金主。”
她的眼尾有些泛红,她这些年在酒桌和谈判桌上摸爬滚打的,什么话的弦外之音她听不出来?
被陆西衍这样揣摩她和祁南山的关系,让秦浅觉得很受伤。
陆西衍张张唇:“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么意思……”
“我累了!”秦浅侧过身子把脸别到一边:“太晚了,您还是先回去吧。”
陆西衍抿唇不语,半晌后,才道:“好,那你早点休息。”
秦浅听着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耳边,才缓缓睁开眼。
李伯回来的很快,他支起桌上的小桌板给秦浅放好饭菜:“秦小姐,快起来吃点吧,不过粥很烫,你小心点。”
秦浅艰难的支起身体,轻声道:“谢谢李伯。”
“嗨!”李伯挥挥手:“您可别跟我客气,快些吃吧。”
秦浅听话地往嘴里送了一口粥,烫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李伯在一旁急的不行,连忙给她送凉水:“我就说让你慢点,这粥很烫。”
秦浅知道,自己哭不是因为粥烫。
在医院躺了两天,陆西衍没再来,但祁南山还是来了,秦浅知道到底还是没瞒住。
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冲一脸心疼的祁南山扬起一个笑脸:“祁董,我没事的,您不用担心。”
祁南山眯着眼看着她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愤怒。
他憋了半天,对一旁站着的李伯吼道:“祁宴呢?去把他给我叫过来!”
李伯点头:“我这就去。”
秦浅认识祁南山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他发这么大的火,说到底这件事情也是阮怡整出来的,祁南山为了自己这么对自己的儿子,她到底有些受之有愧。
“祁董,这件事情跟祁总关系不大,您别动气。”
祁南山哼了一声:“没关系?要不是他非得把阮怡弄出来哪有这些事情!?”
“你别替他说话,这件事情他就真得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