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
她屏住呼吸,上次她说的其实已经够清楚了。
宴景禹也实在没有理由再纠缠她才对。
她生起怒意,很干脆地将车停在了路边,“宴景禹,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句‘宴景禹’喊得可比前些天她喊的‘先生’可要动听又有生机多了。
宴景禹紧蹙不虞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想见你。”
薄凉冷淡的三个字好似添了层暖色,有了温度可言。
南焉无动于衷,“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
“我偏要见呢?”他的霸道一如既往。
“下去!”
她不想和他过多纠缠,直接下逐客令。
宴景禹不动。
等了半晌,见他都没有反应,南焉的耐心告罄,彻底怒了,“宴景禹,你下去!”
这会宴景禹倒是动了,缓慢的解开了安全带。
在南焉以为他要推开车门下去时,忽然听他哑声说,“罗马尼亚夜里叫出租车不方便。”
南焉拧眉。
又不是她家的狗,谁管他!
他就算在马路上待一晚上,她眼皮子都可以不带掀一下的。
左右他活该。
皮特先生家是不缺司机的,明明可以让人家送他回去,非要蹭她的车。
她就不信,他来酒庄是腿着来的。
“四年不见,晏总倒是落魄了许多,来国外出个差,连一辆接送的车都没有。”南焉阴阳怪气地说。
“嗯,是不及你,老公孩子热炕头。”宴景禹淡淡应了声,说出来的话也不太对味。
南焉拧眉,上次在宴会上,她只说过她结婚了,可没说有孩子。
思绪一闪而过,她精准抓住,皱眉,“你调查我?”
宴景禹望着他,目光依旧淡淡的。
他还真没调查她。
本来已经叫靳梁去查了,但南焉在罗马尼亚用的都是elaine这个名字,没用南焉这个实名,尤其还是在国外,所以查起来就比较慢。
第二天在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就餐时,他就没让靳梁调查了。
好像又不重要了。
可心里还是放不下,彻夜难眠。
也是前些日子,偶尔听皮特先生提了一嘴说她女儿正在找摄影师,要拍16岁的写真。
他就提了南焉。
见他又不说话,南焉干脆顺着道,“的确,我现在的日子过得是挺惬意的,所以……还麻烦晏总不要来惹嫌。”
她这话说得很直白了。
宴景禹的眸子再次沉了沉。
周身弥漫开冷意,让这秋夜又凉了几分。
“我说过,那破律师不适合你。”他嗓音沉沉。
“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我说了才算。”南焉恼,“你有什么资格摆架子在我这里指指点点?我们俩早就没有瓜葛了。”
“下去!”
音落,她手臂被攥住,下瞬,身体被一股强势的力气狠狠一拽,撞进他的胸膛上,软嫩的耳垂被咬住。
南焉浑身一凛,瞳孔微缩,伸手去推他。
“宴景禹,你放手!我已经结婚了,你还想当小三不成?”
气氛一凝,摁着她背部的手加重了力道,那道透着沙哑的低醇嗓音在车内响起,“……小三,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