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办公室内。
皮特先生和靳梁能明显感觉到宴景禹的眼神和气场与之情冷傲淡然不同了。
刚刚进来时,眼角还稍微有一丝猩红。
这会已经被抹散了。
但依旧抵挡不住他那浑身的戾气。
太吓人了。
连皮特先生都慌得不行,他这是哪里招待不周,惹这位金主爸爸不高兴了吗?
他们酒庄的生意拓展还要靠他,可不能得罪啊。
“晏总,是出什么事了吗?还是我们的人惹您不快了?”皮特先生故作镇定,友善地问。
“没事。”他说得很淡,甚至还透着薄怒。
这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皮特先生有些愁,将视线转向了靳梁。
这位特助看着要比他老板好说话太多了。
至少不阴晴不定。
但靳梁好似捕捉到了什么。
能让他家总裁如此模样的,这世间恐怕只有一人。
南焉。
联想起之前他说遇到一个熟人。
那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想当初,得知南小姐离开后,总裁没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找她,就连她闺蜜言轻那都让人盯着,生怕她会去找言轻。
可万万没想到,南小姐真的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有半点音讯。
心也狠,狠到连她最在乎的闺蜜都不告知一声。
那时候的她刚经历了丧母之痛,可想而知是有多绝望才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消失。
甚至他都怀疑过,南小姐会不会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选择一条极端的路呢。
自杀。
但这样的念头,他不敢和总裁说。
“哎,晏总,您这手背……”
皮特先生无意间发现他手背上的牙印,很清晰明了,上面还覆着口红。
显然是女人咬的。
所以他现在这一身煞气,是刚刚临时碰到了喜欢的女人?
原来晏总还好这一口。
是他疏忽了,应该早先准备的。
宴景禹垂眸,落在自己手掌大拇指虎口处。
牙印周边的口红色泽艳丽,很趁她肤白,即便是大红色,她那张明媚张扬的脸也完全撑得起。
更添几分独有的成熟妩媚韵味。
后知后觉中,手上蔓延开一丝疼意。
之前一直陷在寻找她的迫切里,都把手上的痛抛诸脑后了。
这女人是真的狠,下了死口。
“猫咬的。”他只淡淡说。
这句话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
南焉为了躲宴景禹,走得很快,甚至怕在停车场等明廷都不安全,干脆直接打车回了家。
已经超过保姆下班的时间了。
但保姆还算尽职尽责,并没有把十一丢下,自己下班离去。
她进门,第一时间向保姆表达了歉意。
知道这边的人做工,都是不愿意加班的,而且各个下班都很准时。
所以特此提出了给她多开两个小时的加班费。
保姆也很高兴地应下了,和十一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妈咪,你怎么才回来?”小家伙被南焉养得白白胖胖的,可爱得很。
说话也是奶声奶气,铜铃般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特别通透清澈,不染半分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