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织星。
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恰巧,她又像极了她。
而他选她,无非是因为她这张脸,以及她这具和他还算贴合的身体。
前些天,晏老爷子甩一张空白支票和照片给她的画面历历在目。
“你以为他为什么把你留在身边?只是因为你长得像一个人,正因为你像她,他才不会娶你,不会给你想要的名分,识相一点,拿着支票离开他。”
她拿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照片中的姑娘笑得灿然烂漫,和她虽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五官却有五六分像。
那一刻,眼眶酸涩无比,却哭不出来。
只能任由难受啃噬着灵魂。
宴景禹的眉峰几不可查蹙在了一起,眼底挤出几分凌厉的芒,嗓音冷寒,“什么意思?”
她神色轻松自然,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笑靥如花,“喏,你爷爷给的,五千万呢,大手笔,就为了让我离开你。”
她望着男人铁青的脸色,幽叹一声,“本来,我想着,区区五千万,哪里比得上宴氏掌门人,可惜咯,你不会娶我,我没得选,晏老爷子的命令,我不敢违抗。”
男人讥讽的扯了下唇角,没把她这番话放心上,转身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摸出烟盒,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淡淡地问,“想清楚了?走了,再想回来,就难了。”
言外之意就是,这种‘结束’的欲擒故纵对他无效。
他身边向来不缺女人。
南焉笑,“五千万呢,我总得捞一头是不是?”
宴景禹对她的感情可能是假的,但老爷子给的钱是真的。
他在她心里,一直都是贪得无厌的财迷形象。
如今,她只是坐实而已。
宴景禹眼眸暗沉,溢出骇人的戾气,却在她那张漂亮斐然的小脸上瞧不出半点端倪。
心底俨然升起股燥意,烟头湮灭,嗤笑一声,“南焉,你真有种!”
————
南焉以最快速度搬离了这栋洋楼,是闺蜜言轻来接的她。
她东西不多,正好塞满24寸的箱子。
“就……真的结束了?”
言轻有些不敢相信,以前他们那么好,那么般配,她甚至以为他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嗯,那不然还有假的?”
“孩子的事,他知道吗?”
南焉摇头,“没必要,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娶我的。”
“那你图什么呢?”言轻觉得可惜,也为她感到不值。
明明那么爱他,却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个问题,南焉思忖了片刻,“我图钱,他图色,这已经是最体面的结束方式了。”
再说难听点,他俩的关系更像是交易,他出钱,她出色。
一拍即合,安全又稳妥。
她也想过极端的方式,就是把孩子的事情直接告诉晏老爷子,让晏老爷子给他施压,或许能如愿,逼宴景禹就范,然后成功坐上宴太太这个位置。
但这样,肯定会闹得很难看,足以将他们之间所有的温情全部覆灭。
再以宴景禹的性子,恐怕会厌恶她,憎恨她,最后走到相看两厌,两败俱伤的地步。
这两年里,她对宴景禹是付出过真感情的,不愿意和他闹到那个地步,更没必要。
只是,南焉第二天才明白,向来高高在上习惯睥睨众生的晏家掌门人,又怎么会给女人甩他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