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阿爹老说,北月氏对天下百姓有所亏欠,活该遭人羞辱。
“我那叔父埋哪儿了?”元昭咬牙切齿,改日路过给他鞭尸。
额,季五和玳瑁神情尴尬,“他仍健在,全家迁居琅君山,陛下赐封他为安乐侯。”世人只知琅君山有个安乐侯,却不知他就是暴君。
哈?元昭一脸的难以置信。世道不公啊!居然还给他封侯?
“琴师叫什么名字?”太惨了,这人,她脑壳疼。
“无姓,他有两颗大门牙比较抢眼,幼时叫大牙。后来被一名老琴师收养,见他牙白就唤他牙白。人至中年出了名,世人敬他一声牙伯。”季五详尽道。
活到九十多岁,依旧硬朗,没想到却死在暴君的屠刀之下。
“何方人士?”
季五顿了顿,最终道:“琅君山人。”
哈哈,姑父陛下真是个妙人啊!元昭面无表情地吐槽。默了默,重新命人打开琴盒,摸了摸琴身,道:
“给我叔父造琴,他是倒了大霉,取名绿烟实在是讽刺。既是他最后一件作品,理应冠他之名玳瑁姑姑,准备笔墨,我要给姑父陛下写份奏疏。”
“诺。”
几日之后,丰元帝意外地看到一份垫底的奏疏,是安平郡主的。那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有事要上奏疏?他好奇地翻开看了一遍,不禁开怀畅笑,拍案叫绝。
派人叫来太子,凤丘来到殿下,见父皇笑逐颜开,甚是开怀,不由得微微一笑:
“父皇何事这么高兴?”
“子陵,”看见儿子,丰元帝忍俊不禁地问,“你把绿烟赏给阿昭了?”
“是啊,”凤丘眼尖,一眼瞅见父皇手里的奏疏,愕然道,“怎么,她不喜欢?”
竟给父皇写了奏疏?好大的胆子,是定远侯的意思吧?
“恰好相反,她特别喜欢。”丰元帝好笑道,把奏疏递给他看,“你看看。”
凤丘疑惑地接过看了一遍,越看越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