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听得眉头一皱,“看病?阿姨病了?那你倒青铜树枝卖的钱呢?”
“那--那些不够啊!才--才十万八万,根本不够”
天真闻言一惊,“不够?!需要多少,我或许也能救济点”
老痒嗤笑一声,“不是我瞧--瞧不起你啊无--无邪,就把咱仨卖--卖了都不--不够”说着他伸出四根手指,“这个数”
天真一口酒水差点没喷出来,“四十万?”却见老痒又摇摇头。
“四百万?!什么病这么多钱?”
老痒摇头,“不是这个问题,我--我还要还债所以啊,咱必--必须去一趟”
眼见无邪还想要说什么,我赶紧暗暗掐一下他大腿。“啊!去!当然可以去!”然后他转头狠狠瞪我一眼。我有些抱歉,毕竟我也没想那么多,脑子一热就掐上去了,忘了那是大腿内侧
带着一肚子怨恨,天真“愉快”的答应了老痒去秦岭的请求。“不是我说啊小棂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吗?下手这么狠,说是仇人都便宜你了!”闻言,我尴尬的扭过头。
我们收拾打探的途中,听到了厍国的传闻,再加上老痒画的青铜树枝给我的诡异的感觉,我察觉厍国或许和当初的古神有些许联系。
两天后,开往西安的长途卧铺上,我正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上层。“棂啊,你就别挑剔了,哥知道你从小养尊处优,但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愤然不已,你确定不是为了报复我昨天掐你吗?要知道就算老痒不方便我们也完全可以分头行动!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复!
带着满肚子怨恨,我忽然很想念那个视我为宝的某瞎。山沟沟的路并不平缓,一会上坡一会下坡,弯弯转转害的我十分反胃,因此整个过程我都是面色苍白。
到了西安,我们找了个招待所,那老板娘本来乐呵呵的,但看到我之后就一阵惋惜。
“可怜的小伙子,是不是家里不给吃才跟朋友出来玩的呀?现在的家长也真是”
我们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尬笑着赶紧上楼。西安的饭菜很香,我们一路吃了好些炒米和芙蓉汤,只能说算无邪还有良心,至少还有吃的。
后来我们去吃排档,本想趁在北方就想用南方话聊下墓的事,却不想一旁有个老头搭话道:“几位也去腌达(ǎ dá)挖土货起嘞?”(陕西话)
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为了不让这俩傻帽暴露,我赶紧回答道:“对对!我们是来山上摘猕猴桃挖蓝田玉的”
那老头一愣,很快就明白了我们不是道上人,随便跟我们聊两句就走了。“棂子,那老头啥意思?腌达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怎样解释,只能说那是“哪里”的意思,并不能告知我是怎么知道的,他俩也没问,只是暗道“幸好”然后回去休息。
第二天我们进山,但进山的路并不顺畅,坐在车上只感觉更加颠簸,颠的我脸色直发绿。最终我脾气上来了,二话不说就跑下车,这走路它不舒服吗?偏偏要跑车上糟那罪。
后面的两个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悻悻的跟我一起赶山路。不得不说下了车就是舒爽,既有鸟鸣又有木香,妥妥的大自然风光。这时,我们听到不远处有剧烈的爆炸声。
正巧前面走来个当地中年人,我们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炸墓的同伙。跌跌撞撞赶了许久的路,我们这才到了一家农家乐休息,正琢磨着接下来怎么办才好,老痒却发现了楼下的熟人,就是老头那伙人。
“看来我想的没错,他们也是来倒斗的,幸好咱提前有防备,没有透露出去”我们没有声张,当天就彻底休息了,直到天一亮我们才起来,那群人已经进了景区。
为了以防他们再回来,我们赶紧收拾收拾也进景区。山里越走越静,天真二人体力已经跟不上了,我们只能停下休息。
老痒看着我的眼神依旧不明,他笑道:“小兄弟这--这体力不错啊!走这么久都--都不大喘气”
我仍旧不信任他,所以不准备说出我与人类不同这件事,只是表示我经常攀岩锻炼习惯了,却也不知他信了没有,只是看见他微微笑了一下。
又赶了不少路,我们终于碰上了那伙人,于是赶紧躲起来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只听一个年轻人说道:“泰叔,俺们这腿都要走断了,你估计一下还有多久啊?”
另一个声音回道:“叫你们多锻炼,你们他娘的就只知道吃喝嫖赌,这次可有你好受的!这山路还得再走两天,有没有路也说不准,你要是遭不住就赶紧下山去吧,别tm拖老子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