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屯事件”炸死了中华民国陆海空军大元帅张作霖,震惊世界,也振动了日本朝野。
日本政客、军界以及皇室对河本大作和关东军的冒险行为喜忧参半,褒贬不一。
一派以天皇和田中义首相为首的保守派认为河本大作擅做主张,破坏了日本对华政策,影响了日本的国际形象,遭到了天皇的斥责。
另一派以日本的职业军人为首,他们崇尚武士道精神,把河本大作当成了英雄加以崇拜和追捧,迫使田中首相放弃了对河本大作的问责。
日本政府姑息养奸,纵容军人以“下克上”的行为,助长了关东军策划下一步的侵华阴谋。
而关东军的特务机关更蠢蠢欲动,加紧了在中国收集政治、经济和军事等方面的情报。
河本大作被贬后,倔田正胜便成为川岛芳子的上司。
自从青木公馆那次会面,倔田正胜对川岛芳子一见倾心,遂以各种理由频繁约见她,两人一来二去,关系便越走越近。
倔田正胜贪念她的美貌,而川岛芳子企图他的权利,两人各有所需,不拍即合。
一天倔田正胜从军部回来,正为河本大作的事打抱不平,见川岛芳子拿了两张票,请他看梅兰芳的京剧,他欣然前往。
戏台上,梅兰芳一曲《贵妃醉酒》,京韵袅袅,水袖蹁跹,莲花微步,一副惊世骇俗的模样,让倔田正胜连声叫好。
戏罢已是黄昏,天空下起了小雨,地上光影斑驳。倔田正胜余兴未了,非要邀请川岛芳子吃饭作谢,她无法推脱,便与他来到了青木会馆。
倔田正胜呼来艺伎,要了些上好的下酒菜,说:“上次的酒还没有喝完,我们继续畅饮。”
“芳子愿陪倔田少佐兴酒作赋。”川岛芳子口似樱桃,话如蜜汁。
“呵呵,知我者,芳子小姐也。”倔田正胜喜出望外,酒还没喝,已醉了三分。
倔田正胜说:“你和我正如满蒙之于日本,满蒙独立必须以日本为中心才能完成。满蒙和日本是兄弟,兄弟合作,亲如一家,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他先干为敬道。
“清室颓废,皇帝孱弱,芳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日日以匡扶大清为己任,不敢有半点怠慢。因此,芳子还望倔田少佐日后能鼎立相助。”川岛芳子举杯相邀。
倔田正胜故作怜惜道:“时闻清东陵被匪军盗掘,价值连城的财宝遭劫,我感到痛心和遗憾,这是你们祖宗留下的财富,岂容他人染指?另外,你们中国人有厚葬之风,认为这样可以蒙荫后人,所以掘墓会破了主人的风水。可惜啊可惜……”
“芳子誓死追回财宝,作为满蒙独立之资助,还望倔田少佐施以援手。”川岛芳子卑躬屈膝道。
“哈-哈……芳子小姐的悟性大大的。”倔田正胜舌头发硬,说话走点打结。
川岛芳子端起酒杯说:“倔田少佐喜欢听《北海道民谣》,芳子愿为你献上一曲。”她用酒润润嗓子,吟唱道:“雪山下,木屋边,樱花朵朵开;水车旁,耕牛上,母亲盼郎归……”
“雪山下、木屋边,樱花朵朵开……”倔田正胜借着酒兴与她合唱。
唱着唱着,倔田正胜色眯眯地瞧着她。
她面若桃花,颈若莲藕,清喉娇啭,风风韵韵,仿佛放射一种奇怪的电波,让倔田正胜无法自制。
他像一只初春的狗熊,饥肠辘辘,不顾一切地向川岛芳子扑去……
只听她惊恐的叫道:“倔田少佐,你疯了吗?”
川岛芳子拼命地挣扎,倔田正胜拼命地往她身上扑,她叫喊着,他已经急不可耐,那顾得了她在喊什么。
“倔田少佐不能这样!”川岛芳子在榻榻米上使劲爬,倔田正胜像骑着战马,勇往直前。
川岛芳子似乎闻到了战马和硝烟的味道,她越是挣扎,倔田正胜越是起劲。
他疯狂地撕开她的裙子,像一头野兽撕碎猎物一样,露出粉嫩的鲜肉。
他伸出带刺的舌头从她的颈部一直舔到嘴唇,她终于屈服了,恐惧和反抗让她精疲力竭。
她像一盘美味佳肴,任他大口大口地吞噬、品味
她已被洪水猛兽冲垮,进而淹没了……
雨停了,风驻了,空气变得清凉、潮湿。
倔田正胜打开窗子,说:“作为大日本帝国的间谍之花,你有你与身俱来的魅力。这是男人所没有的,你要利用你的天姿,让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这样你就可以征服和俘虏他们,让他们为你所用。”
那天晚上,川岛芳子穿着倔田正胜的衣服,回到大和旅社。
川岛芳子感到一阵恶心,她冲到卫生间呕吐起来。
当川岛芳子漱完口,抬头看见盥洗盆上的镜子,瞧见自己头发很乱,她疯癫地找来一把剪刀,一缕一缕的将青丝剪去,口中叫嚣:“从今往后,我要彻底清算女人!”
她把军装的风纪扣系住,呓语道:“从此以后,我毅以为己是男子……”
清晨,雨过天晴,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朝霞映红了天空。
北平城渐渐从睡梦中苏醒,街上行人稀疏,廖若星辰。
在城东的“东方电影院”门前贴醒目的《燕山侠影》的海报。但是,进入影厅的却是一些神秘的人物,他们行色匆匆,在影厅胡乱找个位置坐下。
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辩银幕上挂着的白底黑字的横幅,上面写着:“纪念李大钊先生逝世一周年”。
史丹青进入影厅,在前排就坐。她今天特意穿了身上衣下裙,上身着琵琶襟短衣,下身配喇叭裙,头梳后螺髻、前刘海,显得青春靓丽、风华正茂。
不一会儿,聚光灯闪亮,照射到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