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陈白酒回答,陈九华就帮他说了。
“自然是柳平芜帮忙了。”
“没错。”陈白酒有些得意:“我让柳平芜帮我调查到陈大伟的出生证明,虽然已经被他销毁了,但是这么点事,难不倒柳平芜,只要这张证明曾经存在过……”
“他之所以隐藏自己的真实生辰八字,无非就是不想让人发现,他这个命俗称偷凤转龙,简单点来说就是一辈子靠女人,青年丧妻,中年丧女,身边女人死的越多他命越好,侧面证明他为了自己的成功害死老婆孩子,他指定是知道这个事,不然怎么会说一个假的生辰八字给你?”
陈九华皱眉说道:“真要是这样的话,他放任自己的女儿去死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们?”
陈白酒镇定自若道:“只要找到了他的女儿,就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给你的资料上,陈萍萍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陈九华说道:“壬寅,乙巳,丁亥,辛丑。”
柳平芜道:“这个生辰八字倒是真的,可见他是真的想要找到陈萍萍。”
“找到了也没好事。”陈白酒斩钉截铁地说道:“今天是九九重阳日,陈萍萍又是五行属火,火在正南,正南方的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很好找,不就是那个青城公墓吗?”
“是!”陈墨墨附和道:“阴气越重的地方就越是有利于鬼物的修行!”
陈九华面色复杂,道:“这就是你要在今天出来的原因?!”
陈白酒的演算能力当真是比她强很多。
陈白酒说道:“今日宜出门,咱们现在赶紧去,这时候正是午时,打起来比较占便宜。”
陈九华立刻就打电话给司机,跟陈大伟告了别,一路向南去了。
车上,陈白酒转头问柳平芜:“有跟上来吗?”
柳平芜摇了摇头,说道:“没。”
陈九华脸色一变,说道:“你什么意思?”
陈白酒道:“这还是平芜说的呢,前几天陈萍萍的屋子里出现了摄像头说明书,这不就说明陈大伟安监控啦,咱们现在走,他肯定跟踪!所以我就让柳平芜把监控毁了,就在咱们进门的时候。”
“再给陈大伟下点东西,让他不能带人追上来。”
陈九华的眉毛不受控制的皱了起来。
柳平芜,又是柳平芜!
现在她只觉得不止陈白酒强过她,就连柳平芜也……
陈九华道:“咱们刚出来,陈大伟就倒下了,人家能不怀疑我们吗?”
“怀疑又怎样。”陈白酒满不在乎:“只是让他昏迷而已啦,放心放心,没什么的。”
“陈家过来的人,他敢说什么?他肯定能屈能伸的!”
说话间就到了青城公墓,虽然没有带花,可门口的保安也不拦着,直接就让进来了。
一排一排的墓碑规规整整,有一种让人心颤的秩序感,这些曾经都是活生生的人,现在长眠于此。
柳平芜说道:“会不会藏在那边的山上?”
说是山,其实没多高,也算在青城公墓的园区内,现在墓地还够用,什么时候不够用了就把山上的土地拿来用。
陈白酒道:“咱们走!”
然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好歹是个山头,没那么容易走遍,陈白酒不会累,陈九华心性坚韧,都不吭声,陈墨墨却是娇气,撂挑子不干了,道:“好累,我要歇一歇。”
陈白酒思虑几秒钟,说道:“这样吧,这会来符咒也是没少带,咱们搞一个天罗地网,怎么样?”
“什么意思呀?”陈墨墨好奇心重,眼睛亮了。
陈九华说道:“天罗地网,这还是当年陈白酒的爷爷想出来的,如果这个鬼躲藏的比较隐蔽,寻找的范围又大,就可以用四个人分别守在四方,不断缩小范围,就好比一张网从上而下将目标罩住,所以称之为天罗地网。”
“听起来好有意思!”陈墨墨精神了,也不说累了,道:“我想试试!”
说完了又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泄了气,沮丧道:“可是我们没有四个人啊!”
陈白酒道:“你傻了?柳平芜可以上啊!”
陈墨墨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啊!
陈白酒道:“这个办法你们都没用过,我来指挥吧!”
“陈墨墨,这里是正南方向,你就在这里不要动,柳平芜,你转过去走向正北,我和陈九华在正东和正西,咱们把手机打开,随时保持联系!”
陈白酒一边说,一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符咒,数出数目来交给三个女孩。
手机打开,陈白酒说道:“结印!”
三个女孩齐刷刷的结印,陈白酒口中念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镇,诸殃消亡,天罗地网,罩!”
一张张符咒凭空而起,化作四条锁链,层层叠叠摞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大网,从上而下缓缓落下,网越收越小,直到小到不能再小,缩在陈白酒手中。
三个女孩纷纷跑过来,陈墨墨嘟囔道:“这跑来跑去的,也没有节省多少体力。”
陈白酒道:“好歹抓住了,你要是嫌累就待一边儿歇会儿。”
陈墨墨嘟了嘟嘴,不吭声了。
陈白酒撕下了符咒,一团黑气转换成人的形态,是个男鬼。
男鬼还挺有礼貌,对陈白酒行了个礼,竟然还夸赞道:“兄台好生厉害!”
陈白酒心道,这好像不是现代鬼呀!
“看你的样子,生前也是修道之人,把人家小姑娘掳走算是怎么回事?!”
男鬼一脸为难,说道:“在下也是逼不得已,我算到萍萍最近会有血光之灾,避无可避,才将她带走,放在安全的地方,只等着此劫过去了就是。”
陈白酒冷眼看那男鬼,只见他神色恹恹,阴气不稳,显然为了带走陈萍萍费了不少劲儿。
陈九华说道:“她有什么事儿,自然有家里人担心,轮得着你帮忙?!”
“就是!”陈墨墨补充道:“你看你大费周章的,多此一举。”
男鬼一脸忍辱负重,良久才道:“恕在下直言,她的父亲……与她有些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