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章从二楼房间里出来后就脸色阴沉如乌云,路过的小二掌柜们都避之不及。
张家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众人都看在眼里,
张家平日里在这黑河县只手遮天,几十年里都是屈指一数的首辅。
而如今却处处惨遭挤压,连布庄的生意都被抢了。
张朝章离开,公孙玲阳则跟在张朝章身后。
如果是张朝章是阴沉积雷的乌云,而公孙玲阳就是彷徨害怕的小鹿。
方才在房间里她都察觉到张家的怒意,恐怕那张家家主杀她的心都有。
比起张家的生意,兴旺,她一个女人的性命死不足惜。
可问题她也不知道吴何安会达到这个成就啊,若是早知如此,她当初也不会跟着姓张的跑路。
张朝章回到一间客房里,公孙玲阳有点蹒跚不敢进。
可他哪还有心情顾忌这女人感受,张朝章一把将她拉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客房内
公孙玲阳被丢到床上
啪!
通红的手印几乎遮盖公孙玲阳的半边脸,
小女人顿时梨花落泪,她好歹是公孙家的千金,平日里哪里受过这种罪?
张朝章黑着脸又朝她肚子踹了一脚,怒骂道:“贱女人!”。
“贱女人!都是因为你!”。
“要是没你,哪有这么多事,我更不会被父亲这般训斥”。
“我张家又怎会遇到这些麻烦?”。
公孙玲阳蜷缩到一团,红着眼睛弱声道;“张郎怎能全部怪罪到奴家身上”。
“奴家是真心地爱张郎你,可这些事情奴家也不知啊”。
“求张郎消消火,如今你就杀了奴家也于事无补”。
张朝章死命捏住她脸,直至青紫才松开手:“若是你死了事情就能消了,我早就杀了你了”。
公孙玲阳只能含着泪坐正身子,好一副娇弱莲花的样子。
心中早已破口大骂
这狗日的姓张的,勾搭的时候气宇轩昂,姿态翩翩,还说什么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
现如今都想杀了我了,果然男人的话半句都不能信。
再说这祸又不全是她惹得,当初是他打通县衙给吴何安判的死罪,之后又给泣血堂通信去给公孙家施压,包括那灵厨去暗杀也是他出的主意,他找的人。
她就一个小女人,这些事情哪里关她的事情。
可如今这罪名倒是全部按在她头上。
真是有苦说不出。
张朝章狰狞,恼怒的脸此时在她看来,极丑无比。
临近傍晚,公孙家的门口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人对公孙家既熟悉又陌生。
她对公孙家熟悉,而对公孙家如今的位置感到陌生。
公孙玲阳好一番打听才找到这个位置。
她看着这个宽广,富丽堂皇的大宅子,若不是门上的牌子,她还真有点难以置信这是公孙家。
这个宅子可要比之前公孙家的宅子还要大一倍。
张家给她安排的上号院子荷香别院与这一比,犹如天壤之别。
公孙玲阳敲门,是一身绿衣,姿态娇艳的夕露开的门。
夕露蹙眉:“这位小姐,您找人吗?”。
公孙玲阳盯了盯夕露的容貌,一瞬间心生嫉妒。
朝花夕露好歹是青狐坊定投花魁,容貌绝非一般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