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张口结舌,梁问秋从里面走出来,指着门口对大头说:“刘哥你去外面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用的都搬回屋里,过几天有人拆招牌拉走,到时候都浪费了。”
“是,梁总!”
大头直接起身一个敬礼,差点把我拱倒了,望着这家伙急匆匆的背影,我嘴里叨咕着:“呵呵,这小子角色转换挺快啊。”
美女秀目一瞪,冷笑两声:“怎么了,你不服气?”
“没,没有……”
“早先让你当司机还不乐意,以后要服从命令听指挥,这是咱们的企业文化,可不敢三心二意!”
眼看美女的领导气势已经到位,我不解地问道:
“小梁,我俩都是迫于无奈,你为啥趟这浑水?”
“帮助他人扶危解困,怎么能叫浑水呢?”
她双手抱胸,翘起瓜子脸:
“何况有你背因果,我就在后排输出,既无后顾之忧又能积攒福缘,傻子才不干!”
“这里面积可不小,要是开店没个三五十万下不来,本钱从哪儿来?我和大头的股份又是怎么回事?”
“他出了十万,至于你么,你忘啦?上次彬哥的谢礼被你送到我这儿,本经理就替你做主入了股,我再出三十个w,所以占六成,合理吧,嘿嘿……”
别看她岁数不大,积蓄还不少,我皱着眉头反驳:“你说你有30万存款,花点钱改善一下居住环境多好,非挤在我家地下室。再说我本来就没打算长干,无非是配合一下黑檀而已,多少赔点钱还能接受,你这一加入不是添乱吗?”
“哼,言不由衷!”她瞪起双眼,口气冷冷的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咋想地,嫂子不让你再接触鬼神之事,你自己也抵触的很,所以才躲着不见我们。”
“也,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内心的想法被她猜中,急忙抵赖:
“可是你看啊,自从我下了一趟地府,最近有多倒霉你不清楚么?工作丟了不说,一会血猴子一会双子煞的,每次搞得一身伤,这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吗?”
梁问秋叹了口气,目光中的狡黠尽去,声音忽然低沉下来:
“二爷爷一直让我向你学的就是所谓人情世故,其实你这人看似圆滑,不过都是些小聪明。别看大头哥平时莽撞,可他知情识趣,懂得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才有福报加身,就这份泰然处之的心态,咱俩都不如他。”
没想到她突发感慨,我正不知怎么回应,她又接着讲:
“再说回你吧,你现在所接触的一切,虽然和你的体质分不开,可最近的奇遇难道都是巧合?你口口声声不想再掺乎,可冥冥中有些事情是避不开的,咱们都是两眼一抹黑在这红尘中闯荡,话不要说的太绝对。”
梁美女秋水般的明眸就这样凝视着,见我有些不知所措,随即甜甜一笑:“我言尽于此,磊哥你仔细想想吧。”
正当我还在揣摩她话中的意思,大头拉着一大堆杂物进了店:“除了灯箱我都拆下来了,能用就用,不能用也好卖废铁。”
“还是大头哥会过日子!”梁问秋上前指挥着他把各种金属件放在墙边,回身又嘲讽我:“哎,好歹你也是老板之一,不能干坐着不干活吧!”
“对,大雷子,自己的买卖还偷懒,到时候扣你工资啊!”
大头边擦着汗边冲我奸笑,我只好过去帮他一起收拾东西,梁问秋这才满意的交代:
“你俩仔细点,别把自己弄伤耽误了明天开工。”
她说罢钻进里屋,望着美女捂嘴偷笑的背影,我心里突然冒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反正不是恨意,尽管她现在小人得志的样子很嚣张。
于是,此后两天我就成了免费劳力,在梁总的指挥下和大头一起归置店面,没想到她小算盘打得很精明,凡是能再利用的东西一样不落全堆在里屋。一直干到腊月二十九,就连唯命是从的大头都开始叫苦连天了,她才放我俩回家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