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哥,您和家里人先回正屋等信吧,我还要会会客,把事儿彻底查明白。”
屋里人被请回了正房,胡瞎子却赖在椅子上死活不走,我媳妇按照梁美女的指示关好房门,兴奋的陪着我坐在一旁看热闹。
梁问秋盘腿在炕沿打坐,一头长发晃了几晃,嘴里又发出老者低沉的声音:
“两位还不现身么?”
……
“老公,你看见啥了?”
婷婷初次听到梁问秋用男声说话,紧张得捏着我的后背四处乱瞅。
“你轻点,我也没见到什么……”
胡瞎子跟我俩也差不多,神经兮兮的左顾右盼:
“梁师傅,还有您身上的仙家,您看……”
“这趟因果你们也参与其中,想听就听听吧。”
梁问秋见我们都很好奇,左手一挥,我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就见到她身前炕沿下面跪着两个小个子。
“您是关外来的上仙?”
其中一个身高不满三尺的中年人抬头发问。
“谈不上上仙,在山沟里多活了几年罢了,不知何家的半命人怎么得罪了你们?”
我又感觉后背一阵肉疼,也难怪,别说我媳妇了,就是我见到眼前突然冒出两个怪物,也被吓的不轻。这俩家伙不但尖嘴猴腮,而且眼神飘忽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嘴边的两撇胡子七根向南,八根朝北,像喵星人一般横着长,整张脸上最大的亮点就是上下各两颗大门牙,此时正开开合合的白活:
“不怕您笑话,我和土里横前些日子在村里学人事,没想到被那女人盯上,撵着我俩追了半天。您也能看出来,我俩的道行不高,摞在一起才有常人般高矮,那会儿我正骑在土里横脖子上,化作人样子,本来就不稳当,再让那女人一追,慌忙之下破了法,这几个月都白练啦!我俩一时就气不过,这才将她打住,只是想磨磨她给点教训……”
“既然二位只打算惩戒一下,那怎会一拖两个月,后来还发了煞?”
那个叫土里横的小子,这会终于缓过了神,他坐直了身子,赌气哼道:
“都怪二大毛!打住女人没几日,我一看差不多了,就说回府,谁知他迷上了打麻将,每晚不搓上两把,他就浑身难受,这才硬拉着我多留了些日子。”
“哎!你说话讲良心!你不是也上瘾吗,怎么能全怪我?”
叫二大毛的小个子嘴上叫屈,溜圆的小眼睛却骨碌碌乱转,四处看了一阵,突然又给梁问秋磕头:
“多亏上仙出手,将我兄弟俩救出苦海,我灰二毛这里给您磕头啦!”
说罢,他拉着土里横“嘣嘣嘣”的就磕上了,把梁问秋看的直撇嘴。
“行了行了,你们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那叫苦海么?你们这几日从那佛牌里得到的造化不少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您老法眼如炬,要不是姓胡的一进屋,二话不说就念那头疼的咒语,我俩也不至于翻脸!还有那个小鬼从旁捣乱,这才着了道,被那佛牌困住,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你们明白就好,老夫知道你们灰家擅长料算天机,也不细问了。既然得了好处,也算了结了因果,今后就别再缠着人家!”
“那是,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