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余姚若有半分背弃过大人,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五姨娘眼里含泪,看向子桑德,她以为即便他不爱她,也不该只听舒氏几句话便定了她的罪,可惜是她愚钝了。
子桑德一脸冷漠,地上的信件散落着,女人他可以宠,也可以随时丢弃,做没做过,真真假假,他只要结果。
子桑序上前,清声开口,“父亲,姨娘这些年照顾着湛儿无微不至,况且父亲待她也是不薄,只因为几封信,便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未免太过武断了。”
“大公子这话说的,是要包庇余氏吗?大公子还是别惹到自己身上,沾了腥可就不好了。”舒氏声音温和,她已经胜券在握,就算今日子桑序在这里,余氏也别想安然渡过。
子桑德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沉声开口:“序儿,此事与你无关,回你的清风苑去!”
“余氏私自与外人通信,身为内宅女子,言行不端,等人证到了,一并逐出府去!”
子桑湛瑟缩了下,父亲竟如此对待母亲,他大了胆子,揪着子桑序的衣角,喊道:“不可能,我娘是冤枉!”
子桑序将他推在身后,示意阿酒上前,将地上的信捡了起来。
这时,进来几人,为首之人看着斯文儒雅,被几个护卫压着胳膊,走到大厅中间。
那人看了眼子桑德,慌忙跪下,“子桑大人,我与余氏青梅竹马,她亦钟情于我,不甘整日独守空房,这才与我”
“啪!”的一声,莲裳冲上前,重重落下一巴掌。
余氏的故人何青被打断了话,身子颤抖,害怕的闭了嘴。
舒氏怒言:“莲裳,你做什么!大公子,你这身边人如此放肆,当真是缺乏管教了!”
子桑序冷笑一声,“哪里来的宵小,口出恶言,打他一巴掌还算轻的!”
舒氏不愿再同子桑序较劲,她看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子桑德,“大人,就是他,妾身打听过了,两日前,余氏出府时去见了他,直到酉时三刻才回来!”
余氏反驳,“妾身出府是为了典当身上的嫁妆,苏州出了匪乱,妾身母家遭难,妾身又惹了大人的嫌弃,只好变卖自己身上的资产,来救济母家。昨日,府上的马车半道出了事,遂才晚了些,妾身根本没见过他!请大人明查。”
余氏的头紧贴地面,几席间,额头便泛了红。
可子桑德仍然无动于衷,冷冷的不动声色,好似一个旁观者。
余氏心底发凉,难道大人不相信自己?难道大人真要将自己逐出府去?
"余姚,你还是认了吧,大人念你入府多年,留你性命已是仁慈。"舒氏声音温柔,好像真的是在为余姚考虑。
"不!"余姚摇头否决,"妾身并没有与人私会,妾身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承担这样的罪责?"
“那这些信作何解释?”舒氏将视线落在信上。
五姨娘抬眸,“这些信都是要寄回母家的,妾身……妾身不知为何会落入何青手中……”
这也是余姚想不明白的事,她分明将信都寄回了苏州,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