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只管喝着粥,其他的不做评判。
公子吩咐下人给阿酒上了许多珍贵的药材,隔了短短三天便能下床走动了。
阿酒此时在正在给公子养植的兰花松土,这兰花不是普通的兰花,是从南边的苏州移植过来的,名唤灰寒兰,是兰中之皇。
约莫松了半刻钟,便开始剪裁枯叶,拿着花壶浇水。
阿酒做的细致,这时六公子子桑湛哭着来了清风苑。
他脸颊泛红,双眼也是一片红肿,几乎是哭着跑了进来。
阿酒放下剪刀,急忙跟了上去,“六公子,您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子桑湛跑的快,顾不上理阿酒,直接进了内室。
阿酒跟在六公子身后,急忙进入内室。只见六公子窝在子桑序怀里,泪流满面。
子桑序皱了皱眉,轻声问道:“阿湛,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谁欺负你了?”
六公子抬头看着子桑序,哽咽地说道:“夫人——舒氏,她污蔑我娘,爹……爹爹要将娘关进地牢……”
子桑湛说的有些囫囵,但子桑序还是听清楚了。
阿酒露出惊讶的表情,五姨娘向来十分安分守己,同舒夫人还算恭敬,因着子桑湛的缘故,听说大人也对她不错,究竟是什么事这般严重到竟要将她关入地牢!
“大哥,你帮我救救阿娘吧!”六公子激动地说道。
子桑序看着子桑湛,“别哭了,父亲为何要将你娘关入地牢?”
子桑湛将眼泪抹干,垂首,未曾吭声,他难以宣之于口,心中坚信娘是被冤枉的。
阿酒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子桑序,说道:“公子,要不要阿酒先去查查!”
子桑序转头看向阿酒,点了点头:“嗯,你去问问。”
说罢,子桑序便带着子桑湛去了正安院——大人子桑德的居所。
玉茗和莲裳紧随其后。
阿酒则去了五姨娘的院落,和里面的丫鬟打听到,夫人从五姨娘院里找到了一些与外男私通的信件,与外男私通可是大罪,可五姨娘为何要这样做,根本没有道理!
阿酒得到事情的原委便到了正安院。
此时,五姨娘跪在地上,额前发丝散乱,大人和夫人坐于上首,阿酒悄无声息的走近,凑近子桑序耳边,低语,“公子,夫人掌握了五姨娘屋里不少和外男的来信,听五姨娘身边的丫鬟说,那人是姨娘未来府里之前的未婚夫,因着某些原因,确有十年不曾来往。只前几日姨娘曾让人送出过一封信件。”
子桑序听罢,心中思索片刻。
舒氏向来没有容人的度量,近些年若非他有意帮衬五姨娘母子,恐怕早便着了舒氏的道。
刚才父亲让人去抓那个男子,应该很快便能到,父亲多疑,若被舒氏抢了先机,难保五姨娘不会有性命之忧。
舒氏义正言辞,“大人,妹妹许是过惯了好日子,一时昏了头,犯了错,只要妹妹愿意承认错误,大人念你养育湛儿的份上,定会从轻发落的。”
五姨娘垂眸,她知道舒氏定是因为上次子桑绾的事,想要抓她的把柄,若她还是刚进府时单纯的闺阁少女,或许会承认,可她还有湛儿,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同舒氏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