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么了吗,姚县令?”陌黎沉声。
姚县令对上陌黎冷冽霸气的脸,心抖了抖,膝盖一软,跪在陌黎面前:“下官拜见皇上!”
“呵,听闻你准备一把火烧了朕,你可真是好样的,弑君这个死罪,你背得不冤。”陌黎拂袖:“来人,把他乌纱帽摘了,明日菜市口砍了。”
姚县令惊恐的瞪大眼,一口气没上来,吓晕过去。
萧棠音全程看了一场大戏,没想到陌黎这么快暴露自己的身份。
上辈子,他并未砍这个无恶不作的县令脑袋,怕是都不知道还有个这样的县令吧!
翌日。
姚县令和他的儿子,也就是调戏绿芙的那个姚家公子一起被押在菜市口,全县的百姓,还有镇上的人都来看热闹。
他们没想到,这个欺男霸女,在本县作恶多端,贪污受贿的县令也有被砍头的一天,还是当着他们的面砍头,都不用秋后处决。
无数人拿着臭鸡蛋,烂菜叶,石头,粪便,猪尿泡砸他们父子一身,他们绝望又麻木,看着一个个义愤填膺,大快人心,看好戏的围观者,暗暗咬牙。
早知道,这一个个的都杀了。
也不会让他们虐待自己。
菜市口边上有个茶馆,萧棠音和陌黎在这儿喝茶,瞧着那些受害者打砸罪人,看着他们大仇得报的畅快,她喝了一口茶。
时辰到了,刽子手对着刀喷了一口烈酒,在众目睽睽,民心所向的目光下,手起刀落。
恰在这时,萧棠音眼前一口,大手覆盖在她双眼上,遮挡她的视线,陌黎瞧着眼神都不避讳一下的萧棠音好笑:“不怕?”
“有爷在,不怕。”萧棠音拍马屁。
“那也不能看,夜里做恶梦爷可不哄。”陌黎嘴角上扬,瞧着尸体都收拾得差不多,这才放下遮挡眼睛的大手,地上除了一摊血迹,尸体已经被破席子遮挡。
就怕吓着胆小之人。
萧棠音遗憾没亲眼看见人头落地的一幕,却也不好表现出来,眼前的人可不是别人,是狗皇帝,在他面前,适当的示弱娇气很有必要。
这样狗皇帝才觉得她柔弱害怕,值得怜香惜玉。
都是心机。
知道是皇上下令为名除害,斩杀贪官污吏,还全县百姓一个公道,他们纷纷朝着北方京城的方向磕头谢恩。
没想到皇上并未忘记他们。
皇上给他们伸冤出头了。
以后再也没有“要命县令”。
姚县令姓姚,被欺压的百姓给他取了一个恶名:“要命县令”。
“爷干了一件大好事,百姓们都在感激爷呢!”萧棠音夸赞。
陌黎不置可否,他也没想到,这次能挖出一个大蛀虫,去抄家的人,在姚县令的私人宅院挖了五万两白银,还有其他珍宝。
其中一个账本暴露更多脏污,还牵扯到京城大官。
年年拨银子修建黄河堤坝,年年崩,那些银子丢在河里,也能听个响。
谁知道一层一层的进了这些硕鼠,蛀虫的口袋。
他们的库房,比他一个皇帝还富足,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