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能出来走动,陌黎知道萧棠音没见过黄河,处理完县里的事情,从京城提拔一个举人,把人派这儿来当县令。
有了新县令治理,陌黎不用操心。
这个举人能在他印象中留下一个名字是他的福气。
若是能治理好这个县,大有可为。
知道陌黎要带自己去黄河边上,萧棠音双眼明亮,狐狸眼勾魂夺魄,含笑看他的时候,灿若暖阳,让陌黎心中热烘烘的。
陌黎抚了抚她的小脸,出来这些天,萧棠音肌肤白皙,依然绝美,并不像宫外这些人,晒得乌漆墨黑。
陌黎自己都晒黑了不少。
她反倒是白得发光,冷白皮比胭脂白玉还美。
“把夫人的帷帽带来。”经历了姚公子的事,陌黎郑重的要求萧棠音,出门必须戴帷帽,否则不能出门,免得被登徒子看了去。
为了能出门,萧棠音点头答应。
陌黎接过绿芙递来的帷帽,亲自给她戴上。
瞧着绳子被打了一个死结,萧棠音挑了挑眉,就知道他靠不住,她还不能纠正,不是谁都有机会被陌黎如此对待的。
她该知足。
陌黎也是坐马车的,阳光热烈,骑马很热。
马车上放了冰盆凉爽很多,萧棠音还拿了一个杏肉罐头,埋在冰块下,时间差不多,一人一碗很是冰爽可口。
一口下去,暑气消散不少。
不多久,马车到了黄河边上,气势蓬勃的黄河水滚滚东流,黄河水不清澈,黄泥滚滚,奔腾而去。
陌黎怕她摔跤,牵着她的手不松,和她沿着岸边走了走。
河边风大,萧棠音一手被牵着,一手抓着帷帽,免得被大风吹走。
衣袂飘飘,让她行走多了几分困扰。
绣花鞋很快被黄沙弄脏,萧棠音也不在意。
岸边有修建堤坝的痕迹,陌黎俯身,抓了一把堤坝,宛若豆腐渣的堤坝让他眸光一冷,面色阴沉,周身散发的气息让人不敢大口呼吸。
萧棠音知道,自古以来,这条河就是最好揽财的地方,不管哪个朝代都是,不管多少银子到了这儿连个响声都没有。
贪官污吏层层剥削后,让陌黎看见的就是这个豆腐渣堤坝。
陌黎握拳,知道那些银子最终去了谁的库房,看样子,他不得不除掉那个大蛀虫才行。
有他在,怕是国库都不够私吞的。
想到这,陌黎心中有了计较。
见萧棠音担忧的望着自己,陌黎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余光瞧着有人在边上不怕危险的捞着什么,他道:“过去看看。”
萧棠音点点头,跟着过去。
很快,陌黎和老伯搭上话:“老伯这是做什么,捞鱼?”
“是咧,河中鲤鱼鲜美,家里得了小孙子,买不起肉,来河里捞一条鲤鱼回去给儿媳妇补补身体。”老伯人逢喜事精神爽,忍不住多说几句:“河里的鲤鱼一绝,瞧着你们是外地来的吧,一定要尝尝我们这儿的鲤鱼。”
“是吗?”陌黎低头问萧棠音:“想吃吗?”
“想吃爷亲手捞的可以吗?”难得有机会奴役狗皇帝,萧棠音不介意恃宠而骄,看他能为自己做到什么地步。
陌黎想都没想点头,让萧棠音在岸上看着,他去找老伯请教,似模似样的学着如何捞鱼。
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想搭把手,没他的吩咐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