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说到这儿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顿了顿。
“什么最终的秘密?”吴邪追问道。
“万轮眼被拓在一张帛书上,我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字,但是那些眼睛的图案,见过之后便很难忘记。”
“到底是什么样的图案。”吴邪急切地问道。
“无数眼睛被按照某种规律组合在一起,组成了更庞大的眼睛,那是一扇门。”瘸子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味,“那里是天堂,也是地狱。”
吴邪越发地奇怪,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那些眼睛真像他所说的那么神奇吗。
片刻后,瘸子重又睁开眼睛看着他们继续说道,此时他的眼神当中似乎多了一丝绝望,“他们像发了疯一样,希望能够找到眼睛的最终所在。”
“你们没有找到眼睛?”
瘸子摇了摇头。
“那地下的那些是什么?”
“那些只是替代品罢了,整个地下都是那种石头,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找到真正的万伦眼。我们没有钥匙。”
“钥匙,什么样的钥匙。”
“只有钥匙才可以打开真正的墓道,才能看到真正的万轮眼。”
“所以,你们找到了这里?”
瘸子点点头,“钥匙不在这里,没人能活着从这里出去。除非是死人!”
瘸子不等吴邪继续问,便又缓缓说道。
他们从山里运回来了长满各种各样眼睛的石头,为了掩人耳目,也因为自己的身份的便利,建造了一所钙粉厂。
这在当时的村里并不稀奇,那个时候这种简易的钙粉厂几乎遍地都是。他们又都头脑灵活,极其聪明,没几年钙粉厂便被他们经营的风生水起,其他很多都倒闭了,而他们的反而越做越大,还能雇佣几个工人帮忙。
有了经济上的支撑,也为了更加便利地研究那些石头眼睛,他们在山里建造了几所房子作为中转站,终于在20年前,他们找到了。
他们也确实找到了。
在墓里他们看到了万轮眼!那个时候我也同行,但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那满墙壁的石头眼睛的时候,我分明看到每一个人的眼睛竟然变得血红,眼神里面满是贪婪和杀戮。
他们有的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有的不断地用石头撞击自己的头颅,很快便满脸鲜血,有的直接拿出刀,双手狠狠地掐着对方的脖子,一刀毙命,一切发生地十分突然又毫无逻辑。
奇怪的是,我们一家三口没有任何影响,我爹说他们可能是进入了幻境,如果再不制止,所有人可能都会死。
我爹立马上前,我看着满地的血腥,一步也走不了。
最先醒过来的是淑华阿姨,她是我妈的妹妹,她看着往日里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死了,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
她把我爹骂得狗血淋头,说她要先回去,这种要命的勾当,不干了。
但是我爹坚持要留下来,他查遍了周围的石头眼睛,发现在特殊地位置去看的时候,那些眼睛组成了一个奇特的图案,是一个更大的眼睛,那形状跟帛书上面的一模一样,那是一扇门。
我们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有办法打开那扇门。
虽然极不甘心,但我们还是回去了。
一行十几个人,回去的只有一半,他们在山上起了极大的冲突。
一方是以我爹为首的几个坚持要去找万轮眼,另一半是以一直被我叫做狗叔为首,坚持要回去。因为我爹和我妈的缘故,淑华阿姨站在了我们这边。
狗叔似乎极不情愿,但也还是留了下来。
其余的,我爹没有强求他们,让他们在这里呆一晚上,第二天再回去。
可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一大早醒过来的时候,除了我,我爹,我妈,淑华阿姨,狗叔,其余的那些人都不见了。
我们四处寻找,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发现了他们的身体。
他们的死相极为恐怖,嘴巴张得巨大,眼睛向外凸起,整张脸变得异常惨白,仿佛在死前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狗叔找到他们的时候异常愤怒,他一拳狠狠地落在我爹的脸上,“是不是你干的,你怕他们回去把万轮眼的秘密泄露出去,就把他们杀了?”
我爹没有讲话,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去。
我知道,现在无论如何他都回不去了,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人命,不管什么原因,这些人都是因为他而死。
是他给了他们希望,又是他亲手把这些希望掐灭,现在也只有坚持下去,找到万轮眼,或许可以救他们,同时也救自己。
他们继续埋头研究各种资料,夜以继日,钙粉厂渐渐荒废,里面的工人也纷纷得了怪病,地底下的石头被发现,村民们说钙粉厂受了诅咒,里面的人都变成了怪物。
一时间钙粉厂变成了村民们避之不及的地方,时间久了,里面的那些石头竟然也不再有人提起。
我爹他们终于找到了钥匙的线索。于是按照资料显示的位置,他们找到了这里。
以为在这里一定能找到钥匙,打开那扇门,找到万轮眼。
但没想到这里竟然成了我们所有人的最终的归宿。
吴邪听到了这里,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但是对于这最终的归宿还是有所疑问,“你们,至少你,不是活着出去了吗。”
瘸子听到吴邪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人能活着出去。”
吴邪听到这话心里凉了半截,倒不是因为他所说的没有人能活着出去,而是因为如果所有人都不能活着出去,那现在在他们跟前的瘸子,是个什么东西。
瘸子一再强调,没有人能活着从这里出去,那到底意味着什么。吴邪一路来经历了那么多邪门的事情,但此时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两件完全矛盾不可能同时存在的事情,为什么偏偏发生了。
还没等吴邪发问,瘸子继续说道,在这里,我们遇到了迄今为止,最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