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刘芳陪娘到医院拿检查结果的日子。
昨晚刘芳回家的时候，快凌晨三点钟了，七点半，周伟下楼买来早饭，叫刘芳起床。
刘芳的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她咬牙起来，刚站起来，胃里一阵翻滚，她转头就往厕所跑，吐在了马桶里。
“昨天这是喝了多少？”
周伟站在厕所门口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去客厅吃饭了，昨晚他睡在沙发上，被子还没收拾。
“花，这是咋了？”
刘芳娘出现在门口，她脸上挂满紧张。
“……没咋，肚子不舒服。”
“今天去医院，叫大夫一块给你看看？”
“不用，娘，你快吃饭去吧。”
刘芳说着，她把厕所的门关上了。
刘芳感觉不太对，她在厕所里查看了自己的内裤，心里更加确定了。
她被人侵犯过。
刘芳坐在马桶上，她回想昨天晚上的事，竟然对这个事没什么印象。
她只记得昨天陪宋超去的那个酒会，在富龙夜总会的地下一层，去之前，她还刻意的打扮了一下。
刘芳没去过富龙的地下，那里和上面不太一样，人不多，刘芳记得她去的那个房间里面有五六个人，其中有一个和刘芳差不多大的女孩。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抽一种烟，宋超也给了刘芳一支，刘芳说不会抽，宋超就说教她，刘芳不好意思推脱，就接了过来。
那个烟的味道很柔和，和爹在家里抽的完全不一样，和羊肉馆盛国强抽的烟也不一样。
刘芳记着，她后来有些头晕，靠在沙发上犯困，她还看见那个女孩忽然在对面的沙发上，翻身坐到了一个男人身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刘芳惊得要叫出来，这么多人看着，怎么会这样？
后来，刘芳就记不清了，再后来，刘芳记得是宋超送她回来，坐的是出租车，出租车上的窗户开着一半，凉风吹进来，宋超搂着她的肩膀。
中间，刘芳记得自己吐过一次，在哪吐的，她忘了。
昨晚没有什么感觉，今天起床，刘芳觉得浑身疼，疼得就像要散架一样。
什么时候的事呢？
刘芳又拼命回想，然而，在富龙地下一层的那个房间里，整晚的记忆支离破碎，刘芳怎么都拼凑不起来。
“刘芳，快点，到点了。”
周伟在厕所外面催促。
“好了。”
刘芳赶紧答应一声。
市立医院的门诊，每天都人满为患，去晚了，连号都挂不上了。
刘芳赶紧整理好衣服从厕所出来，在外面的事情她从来都不和周伟说，这次也不例外。
周伟开着出租车送刘芳娘俩去了医院，年轻帅气的周伟，身边跟着一个包着头巾的农村老太太，这让他感觉特别奇怪，周伟让刘芳娘俩先下了车，他说要找停车的地方，让她们先进去。
周伟停好车，又抽完了一支烟，才磨磨蹭蹭的进了医院。
周伟找到刘芳娘看病的科室，发现刘芳娘一个人站在走廊上，周伟问她”刘芳呢？
“人家大夫说屋里人多，叫出来等着，光留下花了。”
刘芳娘说。
周伟一听，心里一沉，他没再说话。
果然，过了一会儿，刘芳从诊室里出来，面如死灰。
“大夫怎么说？”
周伟小声问。
刘芳没说话，眼圈却红了，她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