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许则等不及房间里的人同意,急不可耐的推门进入。
“不好了!又出事儿了!”许则大声嚷嚷着。
邓尉懒懒转过身,漫不经心地瞥向许则,“又怎么了?”
在金城时,他们俩已经习惯了许则时常咋咋呼呼,不打招呼横冲直撞。
许则及时刹住脚步,尴尬地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啊,打扰了。事件紧急,不拘俗礼。刚刚镇长派人来说,镇上的吴老爷被人勒死在石桥下,请我们过去看看。”
邓尉不禁扶额,他这是什么命啊!
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这些腌臜之事?
江牧看出邓尉心力不足,体恤他这几日辛苦,宽和地说:“你也累了,歇会儿吧,我和老乔先过去看看,回来后将情况详细告知于你。”
很多时候,一个案子的关键并不在于嫌疑人的供述,而是破案之人在现场能否发现勘破案件的关键之处。
事无巨细,哪怕只是小小一枚印迹都可能是侦破案件的要点。
“不歇了,没那个命。快走吧,一会儿现场被破坏了。”邓尉长叹一声,认命地朝门外走去。
乔法医本以为黄崖生的事情结束后,他便可离开。回来后他便收拾好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回警局。
不料,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阻了他回城计划。
石桥上站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大家左推右挤,一丝缝隙也不留,争先恐后想要看看桥下发生何事。
奈何镇长命人围成一圈,以防不明事理之人弄坏了现场的痕迹,就连他自己也远远站着。
“让一让啊,让一让啊,警察办案。”
许则冲在最前面为大家开辟道路,镇长看到他们激动地差点老泪纵横。
短短几日内,津桥镇接连发生命案,这要是被上头知道了,他就别想着在镇长的位置上圆满退任了。
“哎呀,你们可来了。快看看,这上午还好的,发现是就这样了。”镇长急得脚下生风,手中的拐杖重重击打地面,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音。
石桥是一大片沼泽,巨大的石块遍布青苔,吴老爷衣衫泥泞,消瘦的身子了无气息的趴伏在巨石上。
乔法医四下环顾,正打算寻一处干净之地放置工具箱。只是一脚踩进这片湿地,哪里还有干净的机会。
“乔法医,我来帮你捧着吧。”许则眼力尖,灵巧地接过老乔手里的皮箱。
天边乌云翻涌,眼看即将遮天蔽日,怕是大雨将至。
事态紧急,乔法医没有推辞,利落地打开箱子,取出需要的工具。
“大家都往后站站。”动手之前乔法医对那些围成一圈的人说道。
乔法医将人翻转过身子,污泥糊了吴老爷满身满脸,老乔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拨开他脸上半干的土块,露出面容。
“是他!”看清吴老爷的样貌吼,老乔惊呼一声。
死者脸色铁青,额角被石头擦出一块血痕,老乔一眼便认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