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呀?白墨堂!你在的话出个声!”
我也很想出声,但是我实在是动不了也没有任何力气说话。
就在谭乙申快要走到我的位置时,我们所在的地方的不远处突然响起了铁锁被打开的声音。
谭乙申停住了。
黑暗中,一道门被打开,外面的灯光打了进来。
“别叫啦!人在这呢!”是个老头的声音。
话音刚落,那人貌似打开了开关,头顶上的灯毫无保留地射向了我。
这突然来的灯光烧得我眼睛生疼。
“王老师!”谭乙申貌似认出了那个开灯的老头。
我用余光看向开关的声音传来的源头,那里站着一个老头,我记得是周五那天很啰嗦的体育老师。
“看来都醒了呀。”王老师向我们走来。
“嗯?白墨堂,原来你就躺在这啊。怎么不回答我?”谭乙申发现了我。
然而,我现有的视线里不存在他的身影。
“他伤得不清啊。”王老师走进了我的视野,谭乙申依旧在我的视野外。
“王老师,我们这是在哪?”谭乙申问道。
“就在学校。这里是我的寝室。”王老师在我的身上扫了一遍。
“啊?”谭乙申的头进了我的视野,“自己下手都这么狠啊!”他摸着自己的头。
“呵呵,那群孩子也太不分轻重了。”王老师笑道,语气里充满着长者的关怀。
“什么?!还是学校里的!是谁,我也要让他们尝尝头被暴打的滋味。”
“哎,谁叫你不安分呢?那帮孩子是分校的,你怎么去?”
还有分校?
“好了,你们呢就安心在这里休息一星期。”他提起了手中的箱子,“这里面有你们俩这一个星期的用药量。里面已经分好了谁是谁的,所以别在这个节点上起争执。医生说了,你们俩虽然伤多,但只是皮肉伤,好得很快,只需要一星期的时间就差不多能正常行动了。”
敢情陈童插我十刀断我三根手指你跟我说只受了皮肉伤?
“对了,白墨堂,你的手指配了一个月的药。医生说虽然你手指接上了,但最好不要去尝试动它,也不要被碰撞到。你的手指彻底恢复起码要三四个月,所以别做太剧烈的运动……”王老师正在以转述的语气告知我手指的状况。
我看向我的右手,包着肿胀的纱布。
一个星期,三四个月。
十月二日的月考,我却要在这待上一个星期!
也就是说,我准备月考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个多星期的时间。
况且我的手指……
我感到深深的无力。
“对了,中午的时候可能会吵一点,你们就忍着吧。”王老师说完就走出了房间然后带上了门。
我还不清楚这个房间的构造,但我能感觉到,这个房间很小,很小。
王老师走后,能够起身的谭乙申就开始折磨我了。
“白墨堂,我觉得你应该给我道歉。”
然而,我现在说不出话。
“你说话啊!从一开始就没说话,什么意思?”谭乙申用手拍我的脸,我看着他那副我欠他三万的样子,真的想杀了他。
“算了,反正接下来还有一星期的时间,我慢慢来撬开你的嘴。”谭乙申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这一个星期,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胸口的伤明明已经愈合,可还是周期一样开始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