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敲门,也是够莽撞的啊。
门吱呀打开了。
果然是她,张盈盈。
张盈盈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就笑逐颜开:“是秦垚啊!刚才从空忆那里才知道,你也在这里。要是早知道,我就不用问空忆了,直接找你得了。”
她的反应可是太快了。
秦垚都快接不住了。本来想兴师问罪,可却变成了里外不是人。
她脸上有点不自然,毕竟没有张盈盈的老练。
略微停顿了一下,秦垚才说道:“你这是?”
张盈盈笑着说:“快,快,进来说。我这不是要做新闻报道吗,这个九小姐这么古怪,自然是少不了话题的啊。”
秦垚一边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子不像村民的房子,倒像是个旅馆,厅里有一个像酒店前台一样的台子,
一边又问:“那你想了解些什么?”
张盈盈说:“什么都想了解。她是谁?她的兴趣爱好、经历、社会关系以及死因,等等啊,都想知道。”
秦垚笑了笑,拍了拍张盈盈的肩膀,说道:“那你有得忙了,很难很难。听说她是失忆的人,很多年了,不与人接触。死得很蹊跷,但医院已经给了心埂的结论,没有什么线索指向他杀,应该就是自然病死。”
张盈盈拉下秦垚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把它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拉着她坐在吧台边上的椅子上。
她们自顾自讲话,似乎忘记了还有一个人——空忆就在旁边。
张盈盈这时招了招手,让空忆也过来坐。
张盈盈说:“但疑点太多了。她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吗?她不可能这么多年不接触人吧?她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突然得这个病。我已经查过了,她的就医记录只是看失忆症,而且还是五年前。这几年,她都没上过医院。她如果是得了心脏病,总该提前有什么不好的症状吧?不可能第一次发病就死了,更何况,她还是预见了自己的死,还给自己安排了后事?
我则才让空忆去棺材里, 就是想看棺材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只是找到了棺材的出处。”
秦垚看到张盈盈认真的样子,莫名有种熟悉感,是不是有点像石磊?
这是怎么联想上的呢?真弄不懂,为什么总是想起那个拽拽的家伙?秦垚在心里暗自纳闷。
张盈盈自然想不到这一层。她又继续问道:“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秦垚想了想,说道:“她家里的常用的东西,几乎一件都没有留下,那些东西去哪里了?一个这么爱漂亮的女人,她的家里居然没有一把梳子,这是不是很奇怪?”
张盈盈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暗暗思索。
空忆坐在一旁,一言一发。
秦垚推了推空忆:你也和我们一起想一想,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没有?
这时秦垚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还怀疑,空忆头伸进棺材,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于是,又对空忆说道:对不起啊,刚才我差点误以为你是要对九小姐不轨呢。
空忆听了,也大惊失色,赶紧双手和十,说道:阿弥陀佛。
唉,什么时候了,还阿弥陀佛,要是阿弥陀佛有用的话,九小姐也不用那么早死了。
秦垚本来还有些愧意,一听到这句阿弥陀佛,便不再理他了。
张盈盈突然说道:应该是有人把她的所有生活用品都拿走了。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
可是,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让警察立案呢?
好像还达不到立案的条件,其一,没有证据证明有第二个人存在;其二,没有办法证明是他人造成的心埂;第三,找不到任何线索及作案动机。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