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
贺耙子是真的没钱,四十两银子他一辈子也赚不来,除非卖地卖房,可那都是人家张寡妇的财产,哪能轮到他做主。
“没钱,没钱有没钱的处理办法。”
“你想怎么样?”
贺耙子觉得自己被贺莲花设计了。
“欠条会写吧,今晚里正和乡亲们都在,你只要当着大伙的面写一张欠我贺莲花四十两银子的欠条就行。”
贺耙子没想到会是这样,这也太简单了:“就这?”
贺莲花示意王臻到书房拿纸笔来:“就这,里正伯伯代笔,你画押就成。”
“好吧。”他还能说什么,先脱身再说吧。
里正洋洋洒洒写下了:贺耙子偷贺莲花四十两银子,贺莲花心善未报官,写下此欠条为凭证,限贺耙子一年内还清,不然直接报官,有里正和众相邻作证。
贺耙子懵:“欠条哪有这么写的,这怎么像卖身契?”
贺莲花撇嘴一笑:“就你,送我都不要。”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这丫头也太会整人了,尤其是这种心术不正的人,一整一个准。
贺耙子见事已至此也是后悔莫及,没想到自己计划落空不说,还惹上了一身债:“一年的还钱期限实在太短,能不能宽限一些。”
“怎么,后悔了?”
“噢不不不不,就这样吧!”
贺莲花抖了抖手里的欠条非常得意,有了这个把柄,还怕他再上门找事吗?
事情解决了,里正只觉冷风往他脖子里钻,匆匆招呼众人各回各家,大冷天的,众人也都散了。
贺耙子和张魁被丢出了院子,贺耙子还想说让他住一晚,明天在走的,结果被追出来的两只狗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
贺莲花看着被狗追着跑的两个身影,也是喋喋笑出声。
贺母不解:“莲花,他一定是把银子藏起来了,你怎么不让他当场还了?”
贺莲花凑近她的耳朵叽里咕噜说了一阵,贺母这才恍然大悟,婆媳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王臻觉得二人应当被狗撵出村了,朝着村口的方向吹响了口哨,没一会两只狗就回来了。
贺耙子见身后没有狗追了,停下来气喘吁吁,张魁也好不到哪里去:“爹,你实话告诉俺你把钱藏哪了。”
贺耙子见他还提这事,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你个蠢货,老子都被你害死了,你还敢提,回去不许告诉你娘,不然我绝对不同意你娶胖丫。”
张魁一听立马闭嘴,胖丫胖乎乎的老可爱了,他早就想娶她了。
贺莲花钻进被窝,炕被烧的暖烘烘的,但她睡不着,她在想贺荣在想李长生。
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找找贺荣,哪怕是为了两个孩子和贺母,但她得麻椒树才成型,前三年可是非常时期不能离人,这可怎么办。
也不知道李长生到哪了,外面得雪一直没停,照这样下去山路都有可能被封。
咦,对呀,她怎么没想到,这雪要是再下两天可就哪都去不成了,她得想办法多备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