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耙子脸色难看,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推开张魁:“胡说什么,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怎么会先得手?”
“你白天让俺在外面等着,你自己跑进来了,一定是那时候得手的。”
贺耙子瞪了一眼这个猪一样的队友:“你给我闭嘴。”
贺莲花失笑,哼,讹人谁不会,姑奶奶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讹人。
众人站在一旁看戏,见张魁被贺耙子呵斥住,她这故作紧张的搭话:“怎么,你私吞了银子居然不认账了,张魁还是你儿子吗?”
张魁一听也对,肯定是他爹得手后把钱藏起来了,只留了一点点回去给他娘交差的。
“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俺就告诉俺娘去。”
贺耙子,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个脑袋不灵光的货来帮忙,这不是添乱吗?
里正冻得双腿只打颤,他本来早就睡着了,被一道喊声和犬吠声给惊醒了,只好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出来捉贼,这会可真是受不了了。
“绑起来吧,明天送官,县太爷有办法让他找出银子。”
里正都发话了,几个年轻小伙子上前拉住二人的胳膊,一个猴背棍就把二人杵倒在地,王臻赶紧去找绳子。
张魁急了:“爹,你不是说就算他们发现了也没事的吗?”
贺耙子气的胸口上下起伏,遇上你这样的猪队友没事才怪。
他可不想见官,抬头对着贺母祈求,声音中带着颤抖:“孩他娘,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送官啊,救救我。”
贺母很生气,他无情无义的抛家弃子也就算了,居然还动了这肮脏的心思,她直接扭头不看贺耙子了。
贺耙子一看没戏了,便开始给贺莲花下话:“莲花,你就饶了爹这一回吧,以后我再也不来了,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贺莲花并不打算放过他,像他这样的人就不应该留在外面。
但他毕竟是原主的公公,要是让人知道儿媳妇送公公上公堂也不好听。
所以,贺莲花又想了一个主意:“不想上公堂蹲大牢对吧?”
贺耙子和张魁二人忙不迭点点头,贺耙子道:“都是爹错了,爹不该鬼迷心窍。”
“闭嘴,你不是我爹,也不是荣哥的爹,你不配。”
贺耙子纵然是再恼火也只能压着:“是是是,你看这大冷的天,就放了我们吧,我们以后不敢了。”
“大伙可是亲眼看到了,在你怀里搜出了我的荷包,而且我的银子少了四十两。”其实她还可以多说一点的,但是也不能太离谱。
“是的,我们都看到了。”
的确是这样,大家看到的就是里正在贺耙子身上搜出了荷包,至于里面有多少钱,还不是人家失主说了算。
贺耙子气的咬碎了一口黄牙:“你胡说八道。”
“噢,我胡说?那好吧,就等上了公堂再说吧。”
众人能想到的事情,贺耙子怎么会想不到,这上了公堂后哪能有他的好,还不是贺莲花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他一咬牙一皱眉:“那你说怎么办?”
“还钱啊,你偷了我的银子,理当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