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情愿,刘冬还是跟着他们来到了警局。
警局里,刘冬老老实实的端坐到椅子上,和之前在ktv里的模样截然不同。
李响将打印好的流水单放到刘冬面前,“你不解释一下吗?为什么银行卡里会突然存了这么多钱?”
看到警察来的那一刻,刘冬就大概猜到了原因,半年前,他哥哥给了他100万现金和20根金条,让他给母亲去看病,虽然是给钱,刘冬却看不到哥哥脸上有任何的兴奋感。
“你记住,这些钱永远不要往银行卡里存,照顾好咱妈。”临走之前,刘夏留下这样一句话,然后就离开了,但是没想到这句话成了永别。
哥哥去世以后,刘冬也听话的没有把钱往银行卡里存,直到过了半年以后,他觉得风声已经过了,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第一次试探性的存了五万,发现没有引起警方注意后,胆子就变大,决定分批把钱全部存进去,没想到还是被警察发现了。
“这钱是我自己挣的”刘冬说话时忍不住的心虚。
李响不屑:“你自己挣的?你有工作吗?”
“哦,我说错了,这钱不是我挣的,是是我把我们家房子卖了赚的钱。”
“刘冬,你老实点儿,就你们家那房子能卖上两万块钱就不错了,老老实实交代,这些钱到底哪来的?”
“这钱”刘冬面露难色,叹了口气:“这钱都是我哥给我的。”
“你哥的钱是从哪来的?”安欣的瞳孔突然放大,眼睛里闪着光芒。
刘冬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我不知道呀警察同志,我也没问,但我花我哥的钱总不犯法吧?”
刘冬虽然外表一副老实巴交说话口无遮拦的模样,但实则心思缜密,说话很有分寸,警察和他交涉几个回合后,竟然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不到24小时时间,由于并没有实质性的犯罪证据和事实,刘冬就被放了出去。
刚走出公安局的大门,刘冬就换了一副面孔,他嘴角扬起一副坏笑,走路欢脱,得益于警察对他的无可奈何。
“脸变的可真快呀!”看着刘冬离开的背影,李响眉头紧锁:“这次咱们把他抓起来,什么东西也没问到,白折腾一宿,还打草惊蛇了。”
安欣脸上浮现出耐人寻味的笑容:“那咱们就先看看,是哪条蛇先蹦出来吧!”
安欣回头迎上李响迷惑的目光,凑到李响耳边压低声音:“响哥,这个案子不是咱俩全权独立审理的吗?咱们回去以后,先放出消息,就说通过审问刘冬,我们发现了新线索,并且有可能会重审之前的案子。”
李响心领神会:放出一个假消息,假装我们获得了有价值的线索,接下来就要看谁着急了!
白金瀚夜总会,徐江百无聊赖的瘫坐到沙发上,身后站着一名西装小弟轻柔的捏肩,手里拿着遥控器,一个一个的换台。
徐江侧前方跪着一个年轻的姑娘,手里拿着一个水果盘,徐江只要轻轻一张嘴,沾着脂粉气的葡萄就放到他的嘴里。
“现在这电视剧拍的是越来越差。”徐江,恼火的,把遥控器扔到地上。
女孩捡起遥控器,声音柔柔的:“江哥,您犯不着生气,只要您愿意,自己投钱去拍一部好的呗。”
闻言,徐江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又大又厚的手一把捏住女孩的小脸:“我是不是要请你拍呀?”
女孩的声音更加娇嗲:“讨厌江哥,你把我弄疼了!”
徐江喜笑颜开嘴角眼角全是笑意,起身想做更进一步的动作时,手机铃声却不识趣的响了。
徐江不耐烦的把手机扔到地上,冲着给他揉肩的小弟喊:“妈的,真扫兴,给我挂了,挂了。”
小弟捡起手机,支支吾吾:“老大,这个这开头的号码可不敢挂呀。”
徐江收敛起笑容,看到来电显示后,一把推开挂在他身上的女孩,端坐好,立马恭恭敬敬起来:“领导,您怎么亲自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指示吗?”
“你个狗东西干的好事”对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嘶吼,徐江感到耳膜一震,他将手机远离开耳边,两个手下盯着他,脸上有点下不来台,但是也不敢挂掉电话,只能摆摆手把小弟和喂水果的女孩打发走。
“你个废物,真是胆大包天了,怎么什么事情都敢做?”对面仍旧在教训徐江:“做事情还能给留下把柄,你要不想活了,别连累了大老一!”
徐江就这么愣头被骂了一顿,他不知所措的同时,大脑也在飞速运转:“王哥,这是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查吧,我可不管你的闲事儿,记住,夹起尾巴做人,别连累了领导。”
扣掉电话后,徐江也被刚刚莫名其妙的一顿骂,气的够呛,他气急败坏的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扔到地上:“妈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可生气归生气,发泄一通之后,徐江还是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存了很久但没打过的电话。
德福酒店。
包厢外面站着一帮徐江的小弟,徐江罕见的穿着一身素色的运动服,旁边坐着的是穿着便服的曹闯。
徐江举着酒杯:“曹闯兄弟,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曹闯举起酒杯:“还是要谢谢徐江老弟,如果不是你,我父亲的身体不可能达到现在的状态。”
徐江笑着:“都是朋友,而且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很容易。”
寒暄后,徐江摸着脑袋,面露难色:
“曹闯兄弟,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还真有点小事儿,想找你帮忙!”